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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仗持着手里本钱足,仗持着运气;在扬州城有位相命先生替他批过八字,呵奉他是胎里带的“福”命,做了北洋将军,也是个“旗开得胜,马到成功”的福将,既然如此,塌鼻子师长就不大愿意打苦兮兮的仗了,他的口头禅是寒天不打,热天不打,与其打这种天寒地冻的火,不如等翻过年打它一场春暖花开。
早上他的护兵把他极心爱的宝贝——两只纯白的金丝哈巴狗从扬州城运到公馆来,塌鼻子师长这才想起这两只狗该过周岁了,既过周岁就得请请客,祝贺祝贺,大伙儿喝得酒酣耳热,一边搓搓麻雀牌,一边谈谈牌经,狗经,女人经,倒也是赏心的乐事。
塌鼻子师长搂着小菊花,小菊花搂着两只小哈巴;塌鼻子师长就说了:“你瞧,这两个小玩意儿是大帅赏的,平素做得可以,见人都懒得摇尾巴,这算是跟你特别的投缘,你就认它们当干儿干媳算了,再说,这两个小玩意儿恰巧过周岁,晚上咱们藉这个名目宴宴客,热闹热闹如何?”
“那敢情好,”小菊花嗲声的说:“可惜我这个穷干妈赏不起见面礼钱,怕不丢了您的面子?当着那许多客人?”
“你放心,我的小心肝!一切有我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