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袋的蜘蛛那边拖去。
“我的愿望是,”年轻雌性蜘蛛在第一段独自中说,“跟我亲密的伴侣结合,生一个宝宝。”或者说至少理查德是这样翻译的。他为自己的机器效果大有改进兴奋不已,后来想起八爪蜘蛛是聋子,整个演出中就断断续续说个没完。
尼柯尔走得太快,四周可看的又太多,她发现自己气都喘不过来了。虽然她不知道如何看待广场上出售的许多作品,但很欣赏偶尔发现的一些油画或者雕塑,或者用木头和诸如此类的材料制作的小玩意儿,而且也认得出来,那些都是住在翡翠城的各种动物的作品。广场一角展出的是贴在羊皮纸上的颜色图案——一他们进了剧院,蓝医生才说,根据他对人类说法的理解,这种由图案表现的特别艺术形式,是诗歌和书法的综合艺术。
在他们过街之前,尼柯尔偶尔看见左边20米外的墙上,有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美丽壁画。色彩大胆醒目,是一位懂得如何将结构学和光学有机结合的艺术家的作品。其艺术技巧也非常感人,但真正吸引尼柯尔的,是壁画上八爪蜘蛛和其他动物的身体和面部表情。
阿切和蓝医生走在队伍最后面,每人伸出一条触须,将三个人围住。这样,他们五个抱成一团,一齐穿过闹哄哄的广场。
“快看哪,”她突然对其他人大喊起来,“看那边,看壁画。”
“我知道,艾莉,”尼柯尔说。“我有同感。”
走到街上,尼柯尔又回头看了看壁画,以确定画中的青年女子不是自己的想象。由于距离增加,女人的脸和身子都变得模模糊糊,但无论如何,尼柯尔肯定看到面中有一个人的形象。但这怎么可能?他们进入剧院时,尼柯尔在心中问自己说。
尼柯尔的心完全被刚才的发现占据了,她只是一只耳朵听着理查德在跟阿切讨论,他打算在演出中如何使用他的翻译机。
这是一个表演场设在观众席中央的剧院,他们在第十五排找到了位置。蓝医生用一条触手指着他们右边的地区,吉米和其他要参加成年仪式的八爪蜘蛛就在那儿。尼柯尔连看都没有看一下。我一定是搞错了,尼柯尔心中暗想。她很想跑回广场,证实她所看到的东西。后来想起阿切告诉他们今天晚上一定要遵照指示办事的重要性。我知道我看到画中有个女人,尼柯尔告诉自己。正在此时三只萤火虫飞了下来,照在剧场中央的舞台上。如果我看到了,又意味着什么呢?
离开了他们的地区,交通车行驶的路线跟那天带人们去体育场参加施恩节的路完全不同,今天走的是绕城边灯光昏暗的街道。这一群人没有碰到上次活动见到的任何热热闹闹多姿多彩的场面。
正式演出的头几分钟表现两个青少年蜘蛛多年来一直是最要好的朋友,他们不顾自己养父母的好心劝阻,同时选择提前进入成年阶段。
突然,蹲着的蜘蛛纵身一跳,跳到人类附近的观众当中,观众被压得向后一倒。艾莉刚好站在离逃跑者最近的地方,在混乱中被撞倒在地。不到一“尼里特”,在阿切和其他几个参加成年仪式的蜘蛛的帮助下,警察很快就把逃跑者抓住了 。
四个蜘蛛父母一同来到舞台中间,表示他们为发生的事非常焦急,他们的养子女面临伴随性成熟而来的“新的强烈感情”。虽然他们已经尽量把话说得好听一些,但那四位成年蜘蛛承认,他们自己当初选择在成年仪式之后不进入成年期,就意味着不能根据自己的亲身经历来劝告别人。
演出之初介绍过的那位雄性蜘蛛蜕变后从台下黑暗处走到台上。他进行了一场令人眼花缭乱的表演。这位蜘蛛演员首先让光带水平扔开,垂直上抛;随后又创造了难度更大的波浪状动作,几何形结构,甚至从头上任何一个地方开始抛出的焰火似的爆炸。这位后来者迷住了那位年轻的雌性蜘蛛,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