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密信
我。”他压抑住泰米艾尔的冲动说道,“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担心。”
“但不会那么危险的。”泰米艾尔勇敢地说道,“我不会让你独自走,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这一点,我从来不怀疑,你为了保护我可以面对一支军队。”劳伦斯说,“但是甚至你也无法对抗山脉里的暴风雪。”瑞雷对在喀喇昆仑山口失踪的不幸的探险队的提醒让他产生了不愉快的共鸣。劳伦斯能够清楚地预想到他们陷入致命的暴风雪中的结果:泰米艾尔被冰冷的风、潮湿的雪和翅膀边缘结成的冰块击倒,背上的任何队员都无法清除掉冰块;周围悬崖峭壁会让他们迷失方向,只能在原地打转;从天而降的寒冷会让他们变得失去知觉,行动迟缓……更可怕的是周围没有任何藏身之地,可以让他们摆脱冰雪的折磨。在这样的环境中,劳伦斯不得不命令他着陆,为了挽救队员的生命,他会更快地失去生命;或者所有人继续在冰雪覆盖的路上一起死亡。这和劳伦斯能够想象到的在战争中异常镇定的死亡完全不同,更加令人恐惧。
“因此,为了能够轻松越过这个地方,我们走得越早越好。”格兰比争辩道,“八月比十月更容易避开大风雪。”
“代之以在沙漠中烘烤。”瑞雷说。
格兰比一听,开始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他说这话时,眼睛中快要冒出火来,“所有这些反对意见都像是老女人的作为。”
“事实上,没有。”劳伦斯尖锐地打断了他们的话,“汤姆,你说得对,尤其是危险不是暴风雪的问题,而是我们不明白这段旅程的困难,在决定走或等之前,我们必须首先补上这一课。”
“如果你花钱找人带路的话,当然他会说这条路安全。”瑞雷说,“然后可能会把你们丢到半路,到时,你们无处可去,也无人可以求助。”
第二天早上,当劳伦斯找斯坦顿询问塔肯的情况时,斯坦顿又尽力劝阻他。“他偶尔会给我们带信来,有时他也为印度的公司当差。”斯坦顿说,“他父亲是一位绅士,我相信是一名高级军官,对他的教育煞费苦心,但从他的行为方式来看,他仍然不是一位可以信赖的人。他母亲是一位当地妇女,可能是藏族人或者尼泊尔人,也许是其他族的。他在野外度过了生命的大部分时光。”
“在我看来,应该找一个半英国人来做导游,而不是找一个几乎无法听明白话的人做导游。”当和劳伦斯两人沿着澳门后街小巷走时,格兰比说道。此时,刚下过雨,排水沟里仍然满是泥浆,静止的脏水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绿色东西。“如果塔肯不是一个流浪者的话,他对我们不会有任何用处,抱怨这些没有什么用。”
最终,他们找到了塔肯的临时住处,在中国人地区的一个破旧的小两层楼里。房子的屋顶倾斜,两边大部分都紧挨着邻居的房子,所有的房子都像喝醉的老人一样靠在一起,面前站着一个地主对他们怒目而视,不停地咒骂着。
塔肯正坐在房子中间的庭院里,用盘子里的鲜肉喂鹰。他左手的手指上有白色的伤疤,那是以前被凶猛的鹰啄食时留下的,现在一些小的啄伤也流出了血,不过他并没有在意。
“是的,我从陆地上空飞过。”劳伦斯询问后,他回答道,“但我不建议你们也走这条路,上校。与海上旅行相比,这不是一段舒服的旅程。”他没有停止喂食,继续为鹰拿起另一块肉,鹰迅速把肉从手指上拽过来,吞了下去,鲜血从它的嘴角流了下来,它一边吃一边粗野地盯着他们。
很难知道如何来称呼他。他既不是一个仆人,也不是一位绅士,也不是一位当地人,他小心谨慎的说话方式、文雅的举止与脏兮兮的衣服和破烂不堪的周围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尽管或许他没有更好的住处,他和他的同伴——满是敌意的鹰的表情却很好奇。他也没有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