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二、三。”
三个男孩摊开手掌。凯尔拿着最小的那块。
“好吧,至少你们知道自己会得到妥善处理。”
“不必担心,凯尔,”克莱斯特说。“我对你接手此事没有任何意见。”
凯尔看着他,脸上还残存着微笑的痕迹。
“你们在干什么?”瑞芭已经醒了,刚才就在看着他们。克莱斯特看看她。
“我们在讨论食物吃完后应该先吃掉谁。”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暗示她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别听他的,”含糊亨利说。“我们只是在决定谁先站岗。”
“什么时候轮到我?”瑞芭问。
三个人都对她口气中的挑衅甚至是愤怒感到意外。
“你需要尽可能地休息,”含糊亨利回答。
“我要尽自己应尽的义务。”
“当然。等过几天你更适应些的时候。现在,我们需要你尽量休息。这对大家都是最好的——你也看得出来。”
当然,这一点很难反驳。
“你想吃点什么吗?”亨利举着一片老鼠干问她。那东西看上去并不诱人,特别是对一个终日以奶油、糕饼、鸡肉派和美味的肉汤为食的女孩来说。但她饿坏了。
“这是什么?”她问。
“嗯,肉,”含糊亨利含糊其辞。
他朝她挪过去,把那片肉推到她鼻子下面。你能指望死老鼠什么味道,那片肉就是什么味道。她挑剔的小鼻子皱了皱,不自觉地表现出厌恶的样子。
“啊,不了。”她很快又补充了一句,“谢谢你。”
“不吃对她没什么坏处,”克莱斯特憋着嗓子说,但声音又大得足够让女孩听到。然而,瑞芭从来都不觉得自己在任何方面是不完美的。她迄今为止都活在别人的赞美声中,所以,尽管她知道克莱斯特的话并非善意,她也没感到受了侮辱。
“我值第一班,”凯尔说完就转身爬上最近一个土堆的顶部。剩下的两个男孩躺了下来,几分钟内就睡着了。但瑞芭却睡不着了,她开始小声抽泣。克莱斯特和亨利都睡死了,什么都听不到。土堆上的凯尔却能听到她的哭声,他静静地听着,直到她停止哭泣,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男孩们同往常一样五点就醒了,但急着拔营也投什么意义。“让她睡吧,”凯尔说。“她休息得越多越好。”
“没有她的话,我们现在已经离这里八十里,说不定一百里了,”克莱斯特咕哝着。一把匕首插在了他脚边的地上。
“从彼卡博那里拿来的。割断她的脖子吧,随你的便,只要别这么多牢骚就行。”凯尔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任何怒气。克莱斯特冷冷地瞪着他,眼神里充满厌恶。然后,他转过头去。含糊亨利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准备拿那匕首刺向女孩或是凯尔——或者只是喜欢抱怨两句。再次开口时,凯尔明智地决定不露出任何胜利者的姿态。
“我有个主意。或许我们可以利用这个女孩带来的麻烦。”
克莱斯特扭过头来,脸色阴沉,但他在听。“如果我们无法与东西两面的搜寻队拉开距离,最好是跟踪他们,确保不会误打误撞碰上他们。”
他弯腰拔起匕首,开始在沙地上画图。“如果亨利和女孩朝南方直走,一天不要超过十一英里,那么我和克莱斯特在很大程度上就会一直知道你们的位置。克莱斯特向西,我往东,找到离我们最近的两支搜寻队。”他指了指为亨利和瑞芭所画的直线。“如果我们认为他们会撞上搜寻队,我们就回来,把他们带往其他的方向。”
克莱斯特思考着,还有些怀疑。
“假设你们回来了,把他们带到别的地方了。如果你们不在汇合地点的话,我怎么才能找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