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呢?”
凯尔耸耸肩。“你自己央定,要么跟踪我们的足迹,要么自己去孟菲斯。想等我们多久随你便。”
克莱斯特哼了一声,把头扭开了,这就算他同意了。
“你觉得怎么样?”凯尔朝亨利点点头。
“可以,”亨利表示赞同。“关于那女孩我还有很多想知道的。”
不到五分钟,凯尔和克莱斯特就带着分配好的食物和水各自朝东、西方向进发了。又过了五分钟,他们走得看不见了。
女孩还睡着,含糊亨利坐在地上吃他的早饭。他看着女孩苍白而美丽的皮肤、红红的嘴唇和长长的眼睫毛,感到一种美妙的平静。一个小时后她醍来时,他还在着迷地看着。发现含糊亨利在不超过三英尺远的地方盯着自己看时,瑞芭吓了一跳。
“没有人告诉过你盯着别人看是不礼貌的吗?”
“没有,”亨利说的是实话。
“好吧,那现在我告诉你。”
亨利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觉得很不好意思。
“对小起,”瑞芭说。“我不想这么严厉的。”
听到这句话,亨利忘了尴尬,大笑了起来。
“有什么好笑的?”瑞芭又生气了。
“对我们来说,严厉意味着救赎者把你当着五百个人的面从队伍里拖出来,再挂起来。”
“什么意思?”
“脖子上拴上绳子吊死。就像绞刑架上的救世主一样。”
“谁是绞刑架上的救世主?”
这个问题让他哑口无言。他看着她,就好像她刚刚问的是太阳是什么,或是动物会不会说话。一时间,他什么都没说,但脑子里像是有小锤子在敲,他在思考瑞芭的问题意味着什么。
“绞刑架上的救世主是造物主之子。他牺牲了自己,用他的鲜血洗刷了我们的罪恶。”
“哈啊!”她说。“为什么呢?”
他震惊的表情让她立刻后悔这么问。“对不起,我不是要冒犯你。只是这个说法实在太奇怪了。”
“哪里奇怪?”他仍然张着嘴。
“这个……什么罪恶?你做了什么?”
“我生下来就是有罪的。每个人都是带着深重的罪孽出生的。”
“多荒谬啊。”
“是吗?”
“一个婴儿怎么可能做什么错事呢?更别提可怕的事了。”
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还有,为什么要用血来洗东西呢?”
“这只是个象征,”他辩解道,虽然也在想为什么。
“我又不傻,”她回答。“我知道是个象征。但为什么呢?为什么要用鲜血来比喻那样的东西呢?”
从含糊亨利的天性上来说,他本是个什么问题都要仔细思考的人。但这些想法已经在他脑子里根深蒂固,变成他的一部分了,瑞芭的提问简直就像是在质疑他的胳膊和眼睛有什么意义一样。
“其他人呢?”她问。亨利还在思考,回答得漫不经心。
“哦,他们走了。”
“他们抛下我们走了?”瑞芭警觉地瞪大了眼睛。
“只是离开几天。他们要击追踪我们两边的搜寻队,以保证我们不会碰上他们。”
“他们要怎么样才能找到我们呢?”
“他们对追踪很在行,”亨利敷衍地回答道。
“我不明白,”她又有问题了,“你不是说你们几乎从来没有离开过圣殿吗?”
“嗯……我们最好出发吧。一边走一边给你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