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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
之前她劝皇上嫁公主到突厥,与此事已经隐有牵扯,只是无人想到她与苇沾衣竟会有染。

    “后宫乱政,历朝历代所不容!”明靖远愤然喝到:“辰妃娘娘竟敢如此大胆——”

    官员中不乏与纳兰家族走得近的,此刻都纷纷站起来:“此惊天之事,我等要立刻启奏皇上。”

    且不说叛国大罪,单后妃失贞这一丑闻……苇沾衣、辰妃和纳兰家族,在这一瞬间已毁入了无底深渊。

    一切似已水落石出。

    只听苏长衫打了一个哈欠,问了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苇沾衣,你筹谋了这许多,原本为的,就是这最后一败吧。”

    苇沾衣原本气度清渺,听到这句话,突然浑身一僵。

    “女人虽然有时善妒,但嫉妒永远是弱者对强者发出的邀请。”苏长衫摇头:“辰妃要害君无意,最合理的解释,便是要对付君贵妃——她既已集三千宠爱在一身,荣宠正盛,实在没有必要铤而走险,去加害一个不得宠的妃子。”

    他的话毫不留情,却如刀般剖析事实。

    “让一个三十年没有说过谎的老人,接连两次说谎,而且是嫁祸于人,”苏长衫言语中似有复杂的意味:“必有大恩,大情。”

    朱大夫伏倒在地泣不成声,只听苏长衫接着说:“一个能施与人大恩大情的人,却要行大奸大恶之事……你,何苦为一个女人,走到今天这一步?”

    苇沾衣突然喷出一大口鲜血!

    座中一片死寂,众人都反应不过来,只有苇沾衣撕心的咳声。

    “幕后的势力,如果真来自后宫,应该是这样一个女人——她的地位不会太低,否则不可能与君贵妃为敌;她在宫中应该并不太得宠,日子过得舒心,很难有这样的手法与狠劲;她在朝廷里应该没有多大的靠山,否则让在朝中为官的父兄出面,比她一个女人亲手操持这些要方便得多。”

    “一箭双雕的扳倒辰妃和君贵妃固然好。”苏长衫扶住担架的边沿:“如若不能——失宠的君贵妃不足虑,除去挡路的辰妃,才是关键。”

    官员们都惊愕的听着苏长衫说。

    “淑妃娘娘陆梧桐,出身江南小户,被皇上南下巡游时看中带入宫中,得恩宠不过半年,美冠长安的辰妃入宫之后,她即受冷落。”苏长衫扶着担架,吃力但缓缓站了起来:“没有深厚的家世,她在后宫夹缝求存,朝中唯一可以倚靠的,只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同乡。这个同乡四年无一日病假,无一张公文拖延,无一人弹劾非议,从七品国子助教做到二品侍郎。”

    他顿了顿:“你这样的钻营,二十八岁就累至咳血不治的境地。不能再为她出力,便用余生为她扫清所有的障碍。是与不是?”

    苇沾衣要的,不是胜利,而是这最后一败。

    苏长衫的智慧,君无意的威望,宇文化及的野心,阿史那永羿的宏图——都早已成为棋子。

    保证他这一局必败的,棋子。

    一场荒谬的杀人案,三军夜发长安城,不是证据,而是他留给苏长衫的漏洞——这是他毕生最后一局,要输得彻底,才能赢得通透。

    才能,万无一失为她铺出一条坦途。

    苏长衫缓缓道:“八年前在杭州,西湖舟上一青衣,是何等清风朗月的佳士,我童年时期开卷,一直以钟灵江南的大才子苇沾衣为骄傲。”

    苇沾衣浑身一震,死死抓住胸前的衣襟。

    在这一瞬间,他终于知道苏长衫为什么没有杀他。

    ——那时,士兵们搬大床进来时,牢门太窄,他向侧让过,身上一个香囊掉落,几片梧桐叶落在地上。

    那一刻,苏长衫已经猜到了他心中所图。

    与这样的对手交锋,如在悬崖上诵经,杀人只将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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