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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弟
时候,物也可以证明时间。”

    众人都大感诧异,只听他问了一声:“小胖子。”

    叶舫庭砸了一颗核桃,笑嘻嘻的摆手:“你最好祈祷她还没有到,不然听到你叫她小胖子,有你的好果子吃!”

    她话还未说完,只见门口一个七八岁的胖娃娃扭着一个白胡子老头挤进来了,娃娃个子小,就把老头长长的白胡子拧成绳索,分成两股,捆住老头的双手,情形说不出的滑稽。

    “你老实说,舅舅的茶碗里到底被人放了什么药?”君莫笑凶凶的威胁道。

    平斋医馆的朱老大夫,行医已有三十年,医德医术之高享誉长安,他朝君莫笑直作揖:“小祖宗,你饶了我……你再问我,我也只能按实话告诉你,茶里有茯苓青,会让伤口崩裂……”

    “朱大夫,”苏长衫和气的说:“茯苓青会加重外伤不假,但你只说了其一。茯苓青在各季不同,春天的嫩芽有镇定之效,夏天的大叶可清火,只有霜打之后的茯苓青叶性烈——才有可能让服用之人外伤崩裂。”

    听着他的话,朱大夫先是诧异,这个少年人对医术如此如数家珍,当他说到最后一句时,朱大夫的脸陡然由红转白。

    现在正是大暑时节,哪来的霜打之后的茯苓青?

    汗水从朱大夫的脸上不断涌出,把白胡子都弄花了,他终于脸色灰败道:“罢了!罢了!我行医数十年……终是做这一次假。只因我欠人的情,不能不报。”

    他重重磕下头去,白胡子仿佛瞬间枯槁:“大人明鉴,茶碗里不是茯苓青,是将人迷昏的苜蓿根。”

    场中一片哗然。

    “苜蓿根会让人昏迷至少整整一个时辰,所以君将军不可能在这段时间去杀人。”只见朱大夫朝堂上又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你是受何人指使,要陷害君将军杀人?”苇沾衣的声音出奇的平静。

    “是……”朱大夫头上的汗水更多。

    “如实说来。”苇沾衣声音几乎可以算温和了。

    “是……”朱大夫抖索着嘴唇,白胡子全被汗水弄花了,突然踉跄爬起来,一头朝明靖远手中的钢刀撞去!君无意霍然站起,瞬间已移身数步,二指握住刀尖。

    只听清脆的“咔嚓”一声,明靖远的钢刀断为两截。

    朱大夫跌倒在地上,兀自颤抖。

    “朱大夫,”苇沾衣的声音清渺如自天外来:“不妨直言。”

    朱大夫满脸是汗,颤抖的眉毛似在下最后的决心:“是……是……”他咬紧牙关,终于脸色死灰的说出几个字:“……是苇大人你。”

    一句话如同惊雷,在座中炸开。

    霎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苇沾衣,只听苇沾衣弱声咳嗽:“你空口指证,有何凭据?”

    朱大夫伏在地上,久久不肯开口。

    “你如果真有证据,不妨拿出来;如果没有,诬陷朝廷命官,是杀头的大罪。”苇沾衣的声音虽然和气,却让人不寒而栗。

    座中的气氛一时降至冰点。苇沾衣的神态清白,仿佛确信朱大夫在诬陷他。

    “三年前辰妃娘娘出宫省亲之时,曾微服到我这里拿过一贴打胎药。”只见朱大夫抖索的从怀里摸出一张纸笺:“我知道这东西迟早会给我带来杀头之罪,本想一把火烧掉,但……终是没有烧。”

    朱大夫将发黄的纸笺颤抖呈过头顶:“这是从辰妃娘娘身上落下来的。”戚大人将纸笺接过来,念道:“挑兮达兮,在城阙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这明显是……一首相思不得见的情诗。

    “苇大人。”看着纸笺的戚大人愕然道:“这……是你的笔迹。”

    人群中仿佛又投下一记惊雷——

    辰妃跋扈专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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