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赛马,我是他的赌注登记人。他知道他可以信任我。在他赢的时候我把钱都付给他。我的嘴很紧。那个老头儿永远不会从我这儿知道任何事的。这一点洛林·拉蒙特知道。他为什么要拒付我那500元呢?”
“也许他给了你一张支票。”梅森说,密切地注视着那个人。
“好吧,继续说。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你们争吵起来——也许为一个女人。”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金曼说,“你看,梅森先生,干我这行的,女人是粗生粗长的。”
“这可能是一个特别的女人。”
“对于我不会的。并没有任何特别的女人。在我的放荡生活中,女人就是女人。现在我们来把这件事说清楚吧,”金曼说,“你认为由于我要去参加一场扑克赌赛,我到那儿收500块钱的账去了。你认为我为了那500美元很着忙了一阵子。”
“那是可能的。”梅森说。
“当然了,那是可能的。”金曼说着,呲牙咧嘴地笑了,那使他那被打断了的鼻子显得更突出了。“于是我去收那500元去了。洛林·拉蒙特说,‘你看,奥瓦尔,我和一个姑娘有个约会,她从我这儿跑了。我们正准备坐下来吃火腿和鸡蛋呢。它们现在有点儿凉了,你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坐在这儿,吃些火腿和鸡蛋呢?’”
“于是我和他一起在桌旁坐了下来,吃了一些冷火腿和鸡蛋,尽管事实上我很着急回去参加这场扑克赌赛。”
“看上去你对于发生的事情了解得很多呀。”梅森说。
“干我这行的,当有人想为什么事陷害我时,我必须把事实搞清。”
“好吧,”梅森说,“你把事实搞清楚吧。现在我要告诉你可能发生了的事情。拉蒙特可能对你说,‘你看,奥瓦尔,我很饿。食物就在桌上呢。我要坐下来吃,一个姑娘从我这儿跑了。你等我吃完,我就给你开张支票。如果你饿的话,你可以吃那盘火腿和鸡蛋。如果你不饿,你可以把它们倒掉。’”
“好吧,”金曼说,“我们就顺着你的思路走吧,律师。然后发生了什么事?”
“然后你吃了火腿和鸡蛋,然后你们争吵起来。”
“我得到还是没得到一张支票?”
“你得到了。”梅森说。
“500元的吗?”
“500元的。”
“然后我和他争吵起来了?”
“那是我正在调查的那部分。”
“去吧,你他妈的想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吧,”金曼说,“供你参考,梅森先生,我没到那个乡间别墅去。我没给他打电话。我只是从他那儿得到了那一张支票,而且那是上午的事。你会发现我在两点钟以前把它兑现成现金的。那是5日的事。我并不逼着我的顾客要账,在我想赌扑克的时候,我不必为了一笔小赌注而到处乱跑搞钱的。现在,你有你的说法。在你开始把它公开之前,你最好搞清楚事实来支持你的说法。”
“不要告诉我怎样办案。”梅森说。接着他平静地加了几句:“现在,你一直在告诉我一些事情。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我正在调查这个案子。我根本不想去尝试逼迫任何人。我不想侵犯任何人的私生活。我想知道发生的事情,没有别的。你说你从7点钟直到将近午夜都在参加一场扑克赌赛。把和你一起赌牌的人的名字告诉我,我会核查一下,那会是一种不声不响的核查。如果结果和你说的相符,就没别的了。如果不相符的话,我就还要做一些核查。”
“我已经告诉你了,他们这些人不想被牵扯到这件事之中。”
“那是可能的。”梅森说,“但是有某些事实使我认为,你可能在电话中和洛林·拉蒙特谈过话。”
“什么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