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直到那个数额达到一定数字,你就收帐。”
“是的,”金曼说,“那仍然并不意味着你为了开脱你的委托人,就该使我成为替罪羊。”
“我并没有试图使你成为替罪羊,”梅森说,“我在努力去弄清所有事实。如果我发现那些事实会对我的委托人有益的话,我会把它们带到法庭上的。”
“只是那或许对健康无益。”金曼说。
“对你的还是我的健康?”
“你的,梅森先生。”
“我会小心我的健康的。”梅森说,“它现在好极了,谢谢。你可以小心你的健康。现在,我想要知道你5日晚上在做什么。”
“我会的,”金曼说,“那是我来告诉你的几件事情之一。”
“如果你先告诉我那件事,”梅森说,“而不是讨论我的健康问题的话,或许会对这一情况有帮助的。”
金曼耸耸肩,挺直他的粗脖子,仰面看着梅森说:“我在进行一场扑克赌赛。”
“从几点到几点?”
“从7点直到将近午夜。”
“那能够得到证实吧?”梅森问。
“当然能够得到证实,”金曼说,“但是当时和我一起赌的人不会想让人把他们的名字提到这件事之中的。”
“你在5日那天得到了洛林·拉蒙特的一张支票吧?”
“在5日上午。”
“什么时间?”
“我想,大约10点钟吧。”
“是付赌账吧?”
“我们这么说吧——用以保持他的信用。”
“你对他的赊账不超过500元吧?”
“你看,梅森先生,我对任何人的赊账都不超过500元。那是我的限度。”
“他在5日那天下了赌注吗?”
“是的。”
“在5日的下午?”
“在5日的下午。”
“赢了还是输了?”
“那有什么关系吗?”
“我认为有关系,因为我认为,也许他输得很惨,在你参加那场扑克赌赛之前你想再从他那儿要500元。”
“你可真滑稽!”金曼冷嘲热讽地说。
“于是,”梅森说,“你给他打电话,告诉他他一直在输,已经超过赊帐限度了,你需要钱,你要来取。你可能告诉他,你那天晚上要参加一场扑克赌赛,你需要现金。”
“那会是个好看法,”金曼说,“来,接着来。那以后发生了什么事?”
“你去了那个别墅。”
“大老远的到那儿去收一笔微不足道的赌账吗?”
“你可能需要它。你要去参加一场扑克赌赛。我不能想象他们在那场扑克赌赛中接受借据。”
“好吧,”金曼说,“继续说下去吧,律师。让你的看法公开,来仔细看看它吧。你认为我去那儿收那500元的账去了?”
“你可能去的。”
“后来怎么着了?”
“你们可能争吵起来,你在他背部扎了一刀。”
“你的意思是我带着一把刀去的?”
“厨房里有现成的刀呢。”
“于是我去了那儿,和他谈了500元钱的事,用一把刀捅了他?”
“我不过是在探索那些可能性。”梅森说。
“好吧,我们这样来看看它吧。”金曼说,“我为什么要捅他一刀呢?他是个顾客呀。”
“也许因为他没有付那500元。”
那两道浓密的黑眉毛扬了起来。“洛林·拉蒙特没有付那500元?得了,得了,律师,你得做得比那要好才行。洛林·拉蒙特需要在我这儿保持信誉。他喜欢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