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没有什么事。”
“是的,确是这样。你真是一个体谅人的人!”毕亚丝小姐低声说。
“我觉得这是我的责任。”威瑟伦爵士夫人非常满意地说。
“可是,她真是无礼之至!”毕亚丝小姐大叫。
白罗露出探询的表情。
“我们经过岩台下面的路。”威瑟伦爵士夫人解释。“我大声呼喊,说我们要去散步,问她我们离开前,有没有什么要我们帮忙做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回答竟是哼的一声,并且用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眼光望着我们!”
“真是无礼之至!”毕亚丝小姐满脸通红。
“其实,”威瑟伦爵士夫人也脸色微微泛红。“我当时说得有点过分。”
“不,你没错。”毕亚丝小姐说,“那是理所当然的——在那种情况下。”
“说了什么?”白罗问。
“我对毕亚丝小姐说,她也许醉了,因为她的态度实在很奇怪。以前就那样。所以,我以为那可能是喝酒造成的。对于酒精中毒的症候,我有许多实例。”
白罗很巧妙地闪开了酒精中毒的问题。
“那天,她的样子是不是很特别奇怪?譬如午饭时候。”
“是的……”威瑟伦爵士夫人考虑地说。“不,不如说她的态度非常正常——不过,这是以那种类型的美国人来说。”
她轻蔑地加上了后面一句。
“她常辱骂仆人。”毕亚丝小姐说。
“什么仆人?”
“在我们离开前不久——”
“啊,对,想起来了。那仆人好像非常生气!”威瑟伦爵士夫人说。“当然,仆人完全不懂英文,难怪要生气。但是,旅游时只有容忍。”
“是什么仆人?”白罗问。
“是管地附属的培杜因仆人。他到她那里去——也许她叫那仆人拿东西,那仆人拿错了。究竟是什么,就不知道了。总之,她非常生气,可怜的仆人,浑身发抖,赶紧逃走。她向他挥手杖,大声叫喊。”
“叫什么?”
“因为在远处,听不到。毕亚丝小姐,你听见了没有?”
“没有,我没听见。是她叫仆人到小女儿的帐篷拿东西,还是因他进入女儿帐篷而生气?我想是这两项中的一项——正确的情形,不清楚。”
“哪种脸型的仆人?”
毕亚丝小姐被直接问及,仅含混地摇头。
“我说不出来。他距离我们太远了,而且,阿拉伯人对我来说,看来都一样。”
“他比一般人高。”威瑟伦爵士夫人说。“戴着当地人常戴的头巾,穿着处处补丁、磨损的裤子,他们都非常不体面!绑腿也打得松松散散,真受不了。那些家伙必须好好训练!”
“你能从当地仆人中认出这个人吗?”
“很难。我们没有看清他的脸——太远了。的确像毕亚丝小姐所说那样,阿拉伯人看来都一样。”
“到底是什么使白英敦太太这样生气。”白罗沉思地说。
“他们有时也真叫人生气。”威瑟伦爵士夫人说。“我告诉一个仆人说,我的鞋我自己会擦。不管怎么说,他总不听,便把我鞋子拿走。”
“我也随身带着刷鞋的小器具。”白罗把话稍微引开,“而且可用来擦灰尘。”
“我也一样。”威瑟伦爵士夫人柔和地说。
“因为阿拉伯人不擦携带物品上的灰。”
“完全不擦!不过,有时一天会擦三四次。”
“只此而已。”
“是的,真脏!”
威瑟伦爵士夫人一副好战的样子,而且感情强烈地加上一句:“苍蝇——到处飞舞——真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