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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我难过,不要同情我。这样容易得多。”她叹口气,长长的、心碎的叹气。“我好疲倦……彻底的疲倦。”
“我了解。”白罗说。
“别人以为我很可怕。傲慢、愤怒、坏脾气。我实在不能自己。我已经忘记了怎样……怎样善待别人。”
“正如我所说,你独自承担这负重担太久了。”
罗莎莉缓缓地说:“能够说出来一是个很大的解脱。
你……你一直对我很好,白罗先生。我恐怕自己却时常很粗暴地对待你。”
“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过份有礼貌的。”
怀疑的神色骤然重回她脸上。
“你……你要去告诉每个人吗?我想你必定会说出去,因为我抛下船的那些该死的瓶子。”
“不,不,没有必要。只要告诉我一件事:当时是几点钟?一点十分?”
“大概是吧!我记不清楚。”
“现在告诉我;梵舒乐小姐见到你,你见到她了吗?”
罗莎莉摇摇头。
“没有。”
“她说她从房门口望见你。”
“我想我不会见到她。我只是沿着甲板向河面张望。”
白罗点点头。
“那么,当你望向甲板时,看见其他人了吗?”
接着是一片沉默。罗莎莉皱起眉,似乎在努力思索。
最后地肯定地摇摇头。
“没有,”她说,“我没有见到任何人。”
赫邱里·白罗缓缓地点点头。但他的眼神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