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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太。我确信他们会明理——毕竟,这是件谋杀案。”
“不是谋杀,是自杀。”
“而且我确信一旦我解释之后,没人会反对……”
休巴德太太插进一句安抚的话。
“我确信,:她说,“每个人都会明理的——除了,”她若有所思地说,“或许阿美德·阿里和仙德拉·拉尔先生吧。”
“呸!”尼可蒂丝太太说,“谁在乎他们!”
“谢谢你,太太。”督察说。“那么我从这里开始,你的客厅。”
话一出口,尼可蒂丝太太立即提出强烈抗议。
“你高兴搜哪里就搜哪里,”她说,“但是这里,不行!我拒绝。”
“抱歉,尼可蒂丝太太,不过物品不得不搜遍整幢屋子。”
“那没关系,不过我的房间不行。我是超乎法律之上的。”
“没有人是超乎法律之上的。我恐怕不得不请你站到一边去。”
“这是侵犯,”尼可蒂丝太太愤怒地尖叫。“你是个多关闲事的家伙。我会写信给每一个人。我会写信告诉我的国会议员。我会写信给报社。”
“随你高兴写给任何人,太太,我要搜查这个房间。”
他从一张大桌子搜起。一大盒糖果、一大堆文件和一大堆各式各样的废物是他搜查的结果。他转向屋角的一座橱子。
“这锁上了。请把钥匙给我,行吗?”
“决不!”尼可蒂丝太太尖叫起来。“决不,决不,决不,决不把钥匙给你!你这警察猪猡,我向你吐口水。呸!呸!呸!”
“你还是把钥匙给我的好,”夏普督察说。“要是不给,那我就干脆把橱门撬开。”
“我不会给你钥匙!你想拿到钥匙得先把我的衣服撕下来才成!而这——会造成丑闻。”
“拿支凿子来,柯普,”督察听任她说。
尼可蒂丝愤怒地发出一声尖叫。夏普督察不予理会。凿子拿来了。两下子橱门被撬开,一大堆空的白兰地酒瓶涌了出来。
“禽兽!猪猡!魔鬼!”尼可蒂丝太太大声骂道。
“谢谢你,太太,”督察彬彬有礼地说。“这里我们查完了。”休巴德太太在尼可蒂丝太太歇斯底里发作时机敏地把酒瓶子放回去。
一个谜,尼可蒂丝太太的脾气之谜,如今已经澄清了。
波罗打电话过来时,休巴德太太正从她客厅的私人医药柜子里倒出适量的镇静剂。放回听筒后,她回到尼可蒂丝太太的房里,她原先把她留在客厅里,任由她去顿足尖叫。
“你把这个喝下去,”休巴德太太说。“你会觉得好些。”
“盖世太保!”现在已经平静下来,却紧绷着脸的尼可蒂丝太太说。
“要是我是你的话,我不会再去想它。”休巴德太太安抚她说。
“盖世太保!”尼可蒂丝太太再度说。“他们是盖世太保没错!”
“他们得执行他们的任务。”休巴德太太说。
“窥视我的私人橱柜是他们的任务吗?我跟他们说,‘那没你的事,’我把它锁上了。我把钥匙放在我的胸怀里。要不是你在场作见证人,他们会不知羞耻地把我的衣服扯下来。
“噢不,我不认为他们会这样做。”休巴德太太说。
“这是你说的!他们换成凿子硬把我的橱子撬开。这是对屋子的破坏,而我得负责修好。”
“呃,你知道,如果你不给他们钥匙……”
“为什么我要给他们钥匙?是我的钥匙。而且这是我私人的房间。而且我对警察说,‘不准进入’,他们却不听。”
“呃,毕竟,这里出了人命,记住。而在出了人命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