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
“恨得继母非病不可,病得得住医院吗?”
“你到底在指什么呀?”
“也许是整理花园——或是用除草剂。”
“你提除草剂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在指诺玛——她,她在盘算——她——”
“人是有嘴的,”白罗说:“闲话是会在四邻传开的。”
“你是指有人说诺玛想要把她继母毒死?荒谬。简直荒谬无稽。”
“很不可能,我同意,”白罗说:“其实,并没有人这么说呢。”
“喔,抱歉,我误会了。可是,你指的到底是什么呢?”
“亲爱的年轻人,”白罗说:你应该晓得,谣言总是有人散布的,而谣言几乎都是针对同一个人——做丈夫的。”
“什么?可怜的安德鲁?我看,太不可能了。”
“不错,是的,我看也是非常不可能。”
“那么,你去他们那儿有什么事呢?你是个侦探,是不是?”
“是的。”
“好了,那么目的何在?”
“我们的目的不尽相同,”白罗说:“我到那儿去不是去探查任何可疑或可能的下毒案子。请原谅我,有许多问题我无法回答你,这一切都还是很秘密的,你懂吧。”
“你这到底是说些什么啊?”
“我去那儿,”白罗说:“是拜访罗德立克爵士的。”
“什么,那个老家伙?他根本是个老糊涂,对不?”
“他是个拥有许多秘密的人,”白罗说:“我不是说他现在在这方面还很活跃,不过,他知道的事情很不少。他知道许多与上次大战有关的事情。他也认识过几个人。”
“那可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
“不错,他本人经历的事情的确都过去了。可是你难道不晓得许多事往往也很有用啊。”
“哪种事情?”
“面孔,”白罗说:“也许是个很有名的面孔,罗德立克爵士可能会认出来。面孔、动作、说话、走路的样子,或者是一种姿态。人是会记得的,你晓得。老人家,记得的不是上礼拜、上个月或去年的事,他们记得可能是发生在几乎廿年前的事。他们也许会记得有些宁可被忘记的人。他们能告诉你有过来往的某个男人或女人的一些私事——这我不能说得太清楚,你懂吧。我去看他是探听点消息。”
“你去跟他探听消息?那个老家伙?老糊涂?他给了你了吗?”
“可以这么说,我相当满意。”
大卫目不斜视地盯着他。“我现在想,”他说:“你去是看那个老头子,还是去看那个小女子呢,呃?你是不是去看看她在他们家干些什么呢?我自己有时候也会感到奇怪。你看,她要那份工作,可不可能是想从老头子那儿弄点过去的情报?”
“我觉得,”白罗说:“谈这些事并没有什么用处。她看起来是个忠心也很细心的——我该怎么称呼她呢——秘书,对不?”
“我看是护士、秘书、随身陪伴、照顾老舅爷的混合物!的确,要给她找头衔倒也不难,是不?他真被她迷昏了头,你注意到了没有?”
“在这种情况之下,倒也没什么不寻常的。”白罗一本正经地说。
“我可以告诉你谁不喜欢她,就是我们那位玛丽。”
“那么,她或许也不喜欢玛丽?芮斯德立克了。”
“你心里正是这么想,是不是?”大卫说:“是苏妮亚不喜欢玛丽?芮斯德立克。
或许你甚至在想她是去调查除草剂放在甚么地方的?胡扯,”他又说:“这一切都太胡扯了。好了。谢谢你的便车。我想我在这儿下车了。”
“呵,你就到这里了?我们离伦敦还有七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