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
第二天早晨,查特顿就开始寻找霍伦博格的行动。他给四位专家写了信,将他的发现告知他们。他相信他们四人都可以找到有关霍伦博格的线索,从而解开潜艇之谜。这四位专家是:——亨利。库柏,国际猎鲨组织的主席,他与潜艇界有着密切的联系;
——卡尔。弗里德里奇。莫坦,德国“王牌艇长”,查特顿曾和他通过信(他认为这艘神秘潜艇就是他的同事曾指挥过的U851);
——查理。格鲁茨马彻,位于德国戴森霍芬的“国际潜艇文献中心”的馆长,该馆藏有大量有关潜艇的文件;
——霍斯特。布雷多,一名潜艇老兵,也是德国库克斯-阿尔滕布鲁奇潜艇档案馆的创始人,这个档案馆是世界著名的私人潜艇信息中心,德国政府经常会就潜艇相关问题寻求他们的帮助。
据查特顿估计,不出一个星期,这个问题就能得到解决。与此同时,柯勒也在继续疯狂地翻阅他的历史文献,研究那些在美国海域巡逻的德国潜艇。这两方面对问题的追踪——查特顿从餐刀着手,柯勒从历史文献着手——都不仅仅只是要解决潜艇身份之谜。他们两人都认为,一旦潜艇的身份被确定了,自己就有责任解释清楚为什么潜艇会出现在美国海域以及是什么原因导致了潜艇的沉没。如果霍伦博格有妻子的话,他们还有责任告诉她,她的丈夫就葬身在新泽西海域。
但一个星期过去了,一点儿音信也没有。又过去一个星期,查特顿开始守在电话旁等着电话铃响。他检查信箱,但里面都是没用的垃圾信件。一个月过去了,仍然没有回音。他又给四个专家写了信,但每个人的回答都一样:我们遇到了一些困难,我们还得继续研究。圣诞节过后,也就是查特顿寄出第一封信之后,他的电话响了起来。打电话的是查特顿最近刚结识的一名潜艇爱好者,他有了消息。
“那把刀是条死路,查特顿先生,你还得去一趟潜艇。”
“你说的死路是什么意思?”
“只有一个叫霍伦博格的人曾在潜艇上服役过,但他的潜艇从来没有到过大西洋西部。”
“他服役的潜艇是哪艘?”
“他记不清楚了。”
查特顿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有电话里电流的声音提醒着他那人还没有挂电话。最后,他挤出了一个问题。
“霍伦博格还活着?”
“他还活着,”那人说道。
“潜艇沉没的时候他逃了出来?”
“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霍伦博格说什么了?”
“他说这是条死路。”
“死路是什么意思?”
“那把刀,他不记得有那把刀。”
“他还说什么了?”
“算了吧,查特顿先生。你还是得再去潜艇一趟。”
“等等,我想和霍伦博格谈谈——”
“这是不可能的,他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求求你,告诉他我想和他谈谈,这对我很重要。如果这是他的刀,我打算把刀还给他。”
“他不想和别人谈话。”
“那你至少告诉我,他服役的是哪艘潜艇?”
“他什么都记不起来了,你还得重新开始。很抱歉我不能再帮您什么了,我必须要挂电话了,再见。”
查特顿拿着电话筒呆呆地坐着,霍伦博格还活着?他不记得他的刀了?他不和任何人谈话?查特顿将电话筒拿到耳边,完全没有意识到电话里传来的电话公司的语音提醒,满脑只想着:一柄刻着艇员名字的刀——我找到的最有价值的沉船物品——它只是一条死路?
在接下来的几天中,霍伦博格的事一直萦绕在查特顿的脑海中。这个人在战争中存活下来,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