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继续探究
吗?”
艾芙琳又考虑了片刻。
“我真记不得了。”最后她还是回答了。
“真的吗?”
“你是说真的记不得吗?话怎么可以这么说呢——人在不同的时候,会谈很多不同的事情。”
“据我所知,肯道太太最近身体不太好。”
“她看起来还挺好嘛——也许显得有点疲惫。当然,经营这样一家饭店是很费神的,她又没什么经验。自然偶尔会有点慌乱。”
“慌乱。”魏斯敦顺口重复了一句。“你是用这个字眼形容她吗?”
“也许这个字眼有些老派了,但也并不比一些时髦的字眼差。稍微上了点火,就称之为‘滤过性病毒’,为日常生活烦点心也被认为是‘神经衰弱性的焦虑’——”
她的浅笑使得魏斯敦感到有些尬尴。他心想:艾芙琳·希林登这妇人够精的。他瞧了不露声色的戴文垂一眼,不知他心里又在怎么想。
“谢谢你,希林登太太。”魏斯敦说。
“我们本来不愿意再让你烦心,肯道大太,但是我们得听你亲口说说你是怎么发现那个女子的。葛兰姆医生说,你现在已经康复得多了,可以谈话了。”
“呵,是的,”莫莉说:“我是觉得好多了。”她胆怯地对他们浅浅地笑了笑。“我只是吓着了——的确是很怕人的,你晓得。”
“是的,那是自然了。好像是,晚餐之后,你出去散步了。”
“是的,我——我经常去。”
戴文垂注意到:她的眼神闪了闪,两只手的手指绞合在一起,又张了开来。
“那该是什么时候?肯道太太?”魏斯敦问。
敲打乐队还在演奏吗?”
“是的——至少,我想还在演奏呢。我实在记不得了。”
“你散步——是朝哪个方向走?”
“呃,朝通往海滩的小路上。”
“右边还是左边呢?”
“呵!先往一边,后来又走另一边。我——我——真没有留心的。”
“你为什么没有留心呢,肯道太太?”
她眉头皱起来了。
“我想,我大概是想事情吧。”
“在想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不。没有。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一些饭店里要做好的事。”她的手指头又紧张地绞起来又松开去了。“后来——我注意到有一团白色的东西——在一丛芙蓉花丛里头——我想看看是什么东西。我就停了下来——去拉——”她打颤地咽了口唾沫。“竟是她——维多莉亚——蜷卧在那里,我想把她的头扶起来,却弄得——血——两手的血。”
她看着自己的手,像追意什么全不可能的事,梦呓般重复地说:“血——两手的血。”
“是的——好的。的确是很可怕的事。这一点你不必再跟我们细说了。你想,在你发现她之前,你走了多久了?”
“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
“一个钟头?半个钟头?或一个多钟头——”
“我不知道。”莫莉回答的仍是这句话。
戴文垂用一种轻淡平常的语气问道:“你去散步的时候,带了一把刀吗?”
“一把刀?”莫莉显得很诧异地问:“我带刀干什么?”
“我这么问,是因为有一个在厨房里工作的人说你从厨房走入花园中的时候,手里是拿了把刀的。”
莫莉的眉头皱成了一团。
“可是我不是从厨房里出去的呀——喔!你是说稍早的时候——晚饭之前呵。我——我想没有啊——”
“也许你曾在餐桌上摆刀、叉吧?”
“那是免不了的。有时候他们会把餐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