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继续探究
“可是你刚才却说……”
“我那是说,如果她人在餐厅或是厨房里,是很可能顺手拿起一把餐刀的,我现在记起来了,她从餐厅里进来的时候,手里根本没有拿什么东西。这一点不会错的。”
“好的。”魏斯敦说。
“提姆有些不安地看着他。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吗?那个混帐笨蛋恩瑞可——姓曼纽吧——管他的——到底是怎么说的?”
“他说你太太走进厨房,一脸怒气,手里拿着一把刀。”
“他在胡说八道。”
“在晚餐时或稍后,你可曾再与你太太谈话?”
“没有,我想没有。那时候我忙得很。”
“晚餐的时候,你太太在餐厅里吗?”
“我——呃——在的,我们总得四下照顾一下客人,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
“你一句话也没跟她说吗?”
“没有,我想没有……我们通常都很忙,不会注意各人在忙什么,当然也就没功夫谈话了。”
“那么,一直到三个小时之后,她发现死者尸体,走上台阶之前,你是不记得跟她谈过话的了?”
“她受了很大的惊嘛。她心里难过极了。”
“我知道。的确是很难受的经历。她怎么会跑到去海滩的小路上去了呢?”
“忙着把客人的饮食都上桌之后,她经常出去走走,躲躲客人,透透气。”
“据说,她回来的时候,你正与希林登太太说话呢?”
“不错。那时候差不多所有的客人都去睡觉了。”
“你跟希林登太太谈什么呢?”
“也没什么特殊的事。为什么?她对你说了什么?”
“到目前她还没说什么。我们还没去问她呢。”
“我们只是随便谈谈。莫莉了,经营这家饭店之类,东扯西扯的。”
“后来——你太太就走上了露台的台阶,告诉你出了事了?”
“是的。”
“她手上有血迹!我告诉你,你心里到底有什么企图?你是别有用意,是吧?”
“请不要激动,”戴文垂说:“我知道,提姆,这对你是很不容易承担的打击,可是,我们不能不把事情问清楚。据我了解,最近你太太身体好像不太好?”
“胡说——她很好。当然了,白尔格瑞夫少校的死很令她难过。她是个很敏感的女子。”
“等她复元一点时候,我们得立刻问她一些问题的。”魏斯敦说。
“这,现在不行。医生给她注射了镇定剂,不许人惊扰她。
我不能再让她难过,再给吓着,你们给我听清楚了!”
“我们不会去吓她的,”魏斯敦说。
“我们总得把事实搞清楚。现在我们不会去打搅她,不过,只要医生说可以了,我们就得去见她。”他的语气虽很委婉,却是没有商议的余地的。
提姆看了他一眼,嘴巴张开,却没有说话。
艾芙琳·希林登泰然、镇定一如往常,坐在指给她的椅于上。对问到的问题,她都经过一番慎思,才慢慢地回答。她用深黑、充满智慧的眼睛细心地看着魏斯敦。
“是的,”她说:“他太太从台阶上来告诉我们有人被杀的时候,我正跟肯道先生谈话。”
“你先生不在场吗?”
“没有,他已经睡觉了。”
“你有什么特别理由要跟肯道先生谈话吗?”
艾芙琳扬起了画得很好的眉毛,眼神显然是谴责性的。
她冷冷地说道:“你这问题问得真怪。没有——我们的谈话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你与他谈起他太太的健康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