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
她将碎瓷投入水槽下的垃圾筒里,洗洗手,把头发掠顺,正准备跟毕尔出去,毕尔早已不耐烦地说:“噢,快啊!妈。”
赖姆塞太大走进起居室,毕尔紧紧贴在旁边。室里站着两个男人。小儿子泰德招呼着他们,瞪着两只钦慕的大眼睛。
“赖姆塞太太吗?”
“早安。”
“孩子们一定告诉过你,我是哈卡斯特探长。”
“实在抱歉,”赖姆塞太太说:“非常不凑巧。今早特别忙碌。需要很多时间吗?”
“不要,几分钟就好了,”哈卡斯特探长保证地说,“我们可以坐下来吗?”
“哦,是的,请坐,请坐。”
赖姆塞太太坐在一张高背椅上,不耐烦地看着他们。她心里怀疑,恐怕不只几分钟吧。
“你们两个可以不必留在这里。”哈卡斯特堆着笑脸。
“咦,我们才不走。”毕尔说。
“我们不走。”泰德回响着。
“我们要听你说。”毕尔说。
“是啊!”泰德又加了一句。
“流了好多血吧?”毕尔说。
“那人是小偷吗?”泰德说。
“不要说话,孩子们,”赖姆塞太太说,“你们没听见——哈卡斯特先生的话吗?他并不需要你们。”
“我们不走,”毕尔说,“我们要听。”
哈卡斯特走到门口,打开门,望着孩子们。
“出去。”
只有两个字,平静地说出来,却具有莫大的权威。两个孩子乖乖地站起来,拖着脚步,走出房间。
“实在不简单,”赖姆塞太太打从心底佩服地说,“可是我为什么做不来呢?”
但她再一想,她是孩子们的母亲。她听说过,她的孩子到了外面就和在家里完全不一样。做母亲的总是比较纵容孩子,然而别人毕竟不是自己,不愿意看见不听话的孩子。但是孩子在家彬彬有礼,出外却惹是生非,引人告议,恐怕更糟糕吧——是的,一定更糟糕。当哈卡斯特探长折回来坐下时,她想起来他们今天来访的目的。
“如果你们想知道十九号昨天发生的事,”她紧张不安地说:“我真地无法帮上什么忙,探长。我什么也不知道,我甚至不认得住在那屋子里的人。”
“住在那房子里的是一位佩玛繻小姐,她眼睛失明,在亚伦堡学院工作。”
“噢,是这样子啊,”赖姆塞太太说,“胡同那一边的人,我恐怕一个也不认得。”
“昨天下午十二点半至三点钟之间,你本人在家吗?”
“哦,在的,”赖姆塞太太说,“我得煮饭,但是三点钟之前我出门了,我带孩子们去看电影。”
探长从口袋里抽出照片,递给她——
“请你告诉我,过去看见过这个人吗?”
赖姆塞略示兴趣地瞧着照片。
“没有,”她说,“没有,我想没见过。我不记得我是否确实见过这个人。”
“他不会来过你家——推销保险,或诸如此类的事?”
赖姆塞太太比先前更肯定地摇头。
“没有,没有,我确定没有。”
“他的名字——我们握有一点线索——叫寇里。R·h·寇里。”
他期待地看着她。赖姆塞太太再度摇摇头。
“孩子放假的期间,我实在没有空闲去留意别的事。”她表示抱歉地说。
“啊,假日总是最忙的时候,是个是?”探长说,“你家孩子很好,蛮有精神的,有时不免会野了一些。”
赖姆塞太太不加否定地笑了一笑。
“就是说哟,”她说,“把人搞得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