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校舍小学绑架谜案
是什么呢?”
“我妈总说我胡思乱想,她说要是我一直胡思乱想,我就会和我爸一样进疯人院去。”
“所以你才不肯把你看到的事跟别人说?”
他点了点头。他上下点动的头颅让后窗子流泻进来的月光照着。我拉过他的手来,紧紧握住。“我可以向你保证,没有人会因为你把看到的事告诉我而把你送走的,罗勃。你相信我的,是吧?”
“我想是吧,山姆医生。”
“那就告诉我,你看到汤米不见了吗?”
“我跟你说的话,你一定不相信我的。”
“试试看吧。”
我感到他的手在我手里握紧了。“你知道,山姆医生,根本不是汤米不见了什么的,是我看到有两个他。”
“有两个他,”我重复了一遍。
“你相信我吗?山姆医生?”
“我相信你,罗勃。”
半夜十二点差十分的时候,我把响箭停在小山脚下。从我旁边的座位上提起那个旅行袋,在黑暗中,我只依稀看得到前面那红色校舍小学校的轮廓,就连月亮也躲在一朵云后,而我不敢冒险使用我带在车子里的灯笼。
当我到了那只有一间教室的校舍门,把提袋放下的时候,附近似乎一个人也没有。我只迟疑了一下,然后回头往山下走去。这正是这件事要注意的地方,因为我的行动一有不慎就会危及一个孩子的性命。
我上了车,发动引擎。“怎么样?”蓝思警长低声地问。他蹲在我旁边,半个人缩在地板上。
“没有任何人的踪影。”
“他一定会来的。他不会就让那五万大洋丢在那里。”
然后我看到了——在小山上有了动静。月亮从云后出来,让大地浸浴在一片苍白而不自然的光里。“是个孩子,”我说。
蓝思在我身边坐了起来,抽出手枪。“他妈的,是贝蒙家的孩子,他们让他来拿他自己的赎金!”
“去追他,警长,不过要小心。”
他跳出车子。“那你呢?”
“我还有更大的猎物,”我加速让响箭冲出去,在土路上颠簸着绕了一个大弯。
在我前面,被我车灯锁定了目标的,正是我认为我会看到的东西,停靠在路外一般人看不见的地方,躲在一棵大杨柳里的,是堤利先生的篷车。堤利本人听到了我的车子开近,就从篷车上跳了下来,用一支猎枪瞄准了我。
我把油门踩到底,直朝他冲过去,猎枪的响亮枪声在我前面爆开来。打碎了我右边的挡风玻璃,可是紧接着车子就撞上了他,把他压得紧贴在他自己的篷车上。
我跳下车来,在他还来不及把子弹再推上膛前,将猎枪夺了下来。
“他妈的!”他尖叫道,“你差点用车把我撞死了!我的腿——”
“闭嘴,你还活着就该高兴了,我会治你的腿伤。”
蓝思警长这时从小山上下来,一只手紧抓住那红头发的小孩,另外一只手提着那个旅行袋。“这个不是贝蒙家的小孩!”他叫道。
“我知道,”我对他说,“是堤利的儿子佛南克,戴了顶鲜红色的假发,除非是我弄错了,否则我们会发现汤米·贝蒙被绑在这辆篷车里。”
回到贝蒙的牧场时,已经是半夜一点钟了,可是对在那里的那些人来说,却和正午没什么两样。汤米确实是在篷车里,用绳子绑住,还塞住了嘴,再让他吃了安眠药,他还有点昏昏沉沉,不过我知道他会恢复的。
他的父亲和蓝思警长还有沙耶太太都有好多问题。最后我只有高举双手请他们安静。“现在安静一点,我会把整件事从头告诉你们。”
“我要知道他是怎么从我学校的操场上消失不见的,”沙耶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