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中的猎手小屋
走到母亲身边。她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出了什么事,山姆?”她问我。
“我正打算弄明白。”我说,“告诉我,我们去打猎期间,那两个女人有没有离开过房子?我是说赛克斯顿夫人或詹妮弗。”
“没有,”她刚一说完,又更正道,“至少我没看见。罗斯玛丽在烤蛋糕,有段时间待在厨房里。詹妮弗上楼待了十分钟。我想,她们都有机会溜出去,不被我发现。”
我安抚地捏捏她的手,走到楼上去。詹妮弗和弗里曼还陪在罗斯玛丽身边。我发现主屋背后还有间卧室,正对着打猎小屋。不过在主屋和小屋间隔着一个红色的大谷仓,挡住了我的视线。
“你想弄明白凶手的手法?”有人在身后问我。原来是杰姆·弗里曼。
“我知道,看起来像是不可能,但他的确死了。我有个不错的推理,棍子可能是从这个窗口发射过去的,比方说,用迫击炮之类的外力。”
弗里曼来到窗前:“这是詹妮弗的房间。你认为是她干的?”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来看看角度行不行。”
弗里曼点点头:“战争期间,我在法国空军服役。他们真会从飞机上扔飞镖,还管它叫镖弹。”
“我就是这个意思。飞机上可以扔镖弹,弓箭射入人体。没准棍子也能用迫击炮发射。”
“但是,可能性不大。”弗里曼说。
“确实不大。”我承认,“而且,小屋顶上并没有大洞。”我突然又想到别的事,“赛克斯顿夫人或她妹妹去过你家吗?”
“怎么这么问?”
“她们去过也不奇怪,毕竟你们是邻居。比尔·翠西告诉我,上礼拜,他好像看见姐妹中的一位去你家。”
弗里曼哼了哼:“比尔·翠西真是个嚼舌的八婆。没错,有天詹妮弗骑车来过。为什么不行?就像你说的,我们是邻居。”
“不过,罗斯玛丽·赛克斯顿从来没去过你家?”
“也不能说从没去过。有天晚上,她好像和雷德尔一起来过。不过,倒是从没自己来过,如果你是想问这个。你以为我杀了他,好把他老婆搞到手?”
“杰姆,目前我可不敢妄下断言。只是问几个问题。”
“好吧,去问别人。”说着,他离开了房间。
我回到楼下,只见蓝思警长正对两名刚刚赶到的副警长发号施令。看见我来了,他问道:“他们马上去小屋拍照片,然后把尸体运走。这样行吗,大夫?”
“当然。你说了算。”
我们陪副警长一起,穿过树林,回到打猎小屋。雪开始融化了,不过雷德尔·赛克斯顿孤零零的脚印仍然非常明显。“你知道,大夫。”蓝思警长慢慢地说道,“我认为凶手有三个办法。”
对于这种话,我听得多了。不过,蓝思警长抛出推理时,一般都不无自豪。这次倒完全听不出来。“什么办法?”我问。
“凶手站在远处,把棍子扔过去,或用发射机射过去。”
“要知道,尸体可是在室内。”我指出,“退一万步说,凶手将棍子扔过来时,死者刚巧把头伸出了窗外。死后,他倒向室内。但即便如此,棍子也会落在室外的雪地上。而且,造成致命伤的,是棍子上的鲨鱼齿印部分。如果棍子远远扔过去了,怎么可能瞄得那么准,刚好齿印部分击中死者头部。”
“看来,你已经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了。”
“是的。”我承认。
“好吧,那说第二种可能性。凶手踩在赛克斯顿的脚印上,穿过雪地。离开时使用了同样的办法。”
我不情愿地摇摇头:“死者穿着新靴子,脚印上留下了清晰的花纹。我专门检查过,鞋底花纹丝毫没模糊。警长,那些脚印就是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