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原中的猎手小屋
物掉转头,朝另一边跑去。
“风从我们这边刮过去。”我父亲说,“它大概闻到了我们的气味。”
“如果翠西和弗里曼守在那边,那它跑不掉了,只能朝小屋方向逃去,赛克斯顿肯定能命中目标。”
我们加快脚步,小跑起来。池塘出现在视线里,紧跟着是小屋。我看到弗里曼从山坡另一边爬了上来,过了一会儿,比尔·翠西也出现了,背冲着主屋。两个人都看到猎物,端起了猎枪。
“他们怎么不开枪?”蓝思警长跑到我们身边,问道。
“那家伙离小屋很近了,赛克斯顿可以轻易干掉它。”我父亲说。他也举起了手里的猎枪,但猎物像离弦之箭,笔直朝前冲。它穿过小屋前的空地,从小屋旁不到二十码处蹿了过去。
小屋里并没有传出枪声。
我们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大块头的猎物已经穿过池塘边的浅水地带,从侧面冲向弗里曼。弗里曼转过身,单脚跪下,举起猎枪飞快开了一枪。子弹击中了猎物身后的水面。它逃走了,消失在池塘后的树林里。
“该死,怎么回事?”翠西冲下山坡,朝我们身边跑来,怒吼道。
弗里曼也赶了过来:“赛克斯顿怎么没开枪?”
“我不知道。”父亲答道。我也不知道。我们都呆站在那儿,看着脚下的打猎小屋。雷德尔·赛克斯顿的脚印是通向小屋的唯一足迹。烟囱里还冒着烟,显然他已经生了火,在煮咖啡。
我父亲沿着鹿的足迹,迂回走到小屋边,推门进去。
他几乎立刻再次出现,对我叫道:“快来,山姆。出事了!我想,他被谋杀了!”
我警告其他人留在原地,独自前去一探究竟。
雷德尔·赛克斯顿趴在小屋中间、餐桌旁的地板上。他脸朝下,后脑勺上血迹斑斑。一旁放着鲨鱼齿状的棍子,显然来自他的古兵器收藏。
“他死了,没错。”我确认道,“凶器就是那玩意儿,他当场毙命。”
“会是谁干的,山姆?”我父亲问道。
我走到门口,叫蓝思警长:“警长,过来一下,小心点,别破坏脚印。”
“根本就没什么脚印,大夫——除了雷德尔自己的。我围着小屋转了一圈。后面的厕所也是空的。”
我朝池塘方向看过去,证实了他的说法。小屋一侧靠近池塘,离水面仍然有十码远。从小屋到水边的雪地上没有丝毫痕迹。翠西和弗里曼没理会我的警告,跟着走了过来。不过,这也没关系。谁都看得出,通向小屋的唯一脚印是死者留下的,而且进来就没有再离开。不管是凶手是谁,犯案手法肯定是远程遥控。
“得有人去通知他妻子。”杰姆·弗里曼低头看着尸体说。
“是谁干的?”翠西问道,“会不会是从树林路过的流浪汉?”
“没留下足迹的流浪汉?”我反问道,“除了死者自己的以外,这片雪地上只有鹿的足迹。你们看到其他脚印了吗?”
众人都摇着头,没人看到过。我走出门,跪在雪地里,检查死者留下的脚印。然后,我们一起回到主屋。蓝思警长负责把噩耗通知女主人,我们则面色严峻地站在一旁。罗斯玛丽·赛克斯顿愣愣地看着我们,好像没听明白:“死了?你说死了是什么意思?”
“我们听到枪响,”詹妮弗说,“是猎枪走火?”
“他脑袋上被重击了一下,”我说,“还不知道是谁干的。”
罗斯玛丽·赛克斯顿一下子崩溃了。
詹妮弗和杰姆·弗里曼把她送回房间,我从车里取来医药包,给了她一片温和的镇静剂。蓝思警长已经在打电话了,让接线生转告副警长,立刻派辆救护车过来,运走尸体。
我回到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