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流速也变快了吧。
这就是真相。
所以……没必要调查。
“根本是狗干的嘛。”我责备老师,“还说得那么振振有词。什么捕兽夹,根本是狗嘛,还说什么绝不是狗咬的伤痕。你也差不多一点吧。完完全全就是狗嘛。”
“不是狗,是掉牙的狗,这谁会知道啊?”
“可是不就是狗吗?”
“不过河童就是河童啊,我们没有听错。”
老师气愤不已,一副极不服气的样子。
“真是,丢脸丢到天边去了……”
我真想挖个洞钻进去。
结果老师只是随口胡诌一通罢了。尽管如此,作左卫门老人却不知为何,非常中意我们两人。我们已经在这里整整住了三天了。厚脸皮也该知点分寸吧。
“哪里丢脸了?”这老师一点都不知反省,“一点都不丢脸,这反而是很有益处的。”
“哪里有益了?”
“我说你啊,”老师加重了语气,“因为这样,我们解开了石燕的谜题,不是吗?岸涯小僧原来不是妖怪的名字。在民俗社会中寻找那样的名字、发现类似的名字,予以体系化,是没有意义的。那张图,对,那张图就像狂歌一样。是早于后来诞生的狂歌绘本的先驱性作品,里头暗藏了多重的谐音讽刺与谜题。像这样一看,观点全然不同了。其他画一定也是这样的,这很值得研究。噢噢,富美小姐在那里!”
老师草草蒙混过去,伸出短指指示道。
富美站在柿子树下。
我跑了过去。
我们听作左卫门说富美要埋葬找到的河童,急忙跑来帮忙。
可是,河童已经安葬完毕了。
坟上立着全新的木条,充做卒塔婆旁边有两根稍旧一些的卒塔婆。是大入道和狐狸的墓吧。富美看到我们,亲切地一笑。
“已经埋好了。河童和狐狸是兄弟,所以把它们埋在一起。”
富美看来有些寂寞。动物的死,有时候比人类的死更令人悲伤。
“河童……真是可怜呢。”我说。
富美点了点头:
“可是……河童没有白死。因为爷爷跟他的儿子们……已经和解了。”
“和、和解?这又是为什么?”
“爷爷那个老顽固说因为他们无聊的纷争,害死了一个人和一条狗,一下子消沉下去了……而且死的又是好友和疼爱的狗,会颓丧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这真的是场无聊的争吵呢。津坂爷爷也是个慈祥的好人啊。他好像是因为津圾奶奶生病,才会想要钱的。”
各人有各人的苦衷。
“所以我就对爷爷说,有人想要的话,就分一座山给他们吧。爷爷听到我的话,终于下定决心,决定将山林卖掉,在生前分给两个儿子。儿子们好像也深自反省了。他们说会照顾津坂奶奶,工厂也会缩小规模来盖。村人好像也接受了。”
富美的口气很老成。
“老师,”
富美……转向老师说:
“雁木锉这东西在推和拉的时候都必须使力,不是吗?所以听说双方都获利或亏损的情况,也叫做雁木呢。这次的事……完全就像雁木呢。”
“咦?”富美再一次笑了:
“我没上过学,可是喏,爷爷家里有一堆老书,不是吗?”
“哦,村木先生的噺本收藏非常惊人呢。”
“我……会读那些书。”
“你、你看得懂那些书吗?富美小姐!”
富美看着我说:
“爷爷教我读的,所以老师先前说的内容让我觉得很有意思。然后我也想到了一两件事。”
“想到什么?”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