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下午的惨剧
想还是吐出来比较好,但两口凉水进去后,渐渐地不再恶心了。
——蛭山嘛,是青蛙吧。
——这个孩子虽然是个男孩……
“事故?”
“当然,也不是绝对没有办法。我们可以迅速搭一个筏子,把他放在上面,送到湖对岸。或者让谁下湖。”
“我没资格说……”那个护士出身的鹤子板着脸,垂下眼帘,“但他的伤势非常严重,就算这里是设施完备的医院,能否救活也是未知数。”
“不用了。只要听听村野君的判断,就足够了。”冲着野口医生,这个当家人还是喊这个老朋友的本名“村野”。
突然从背后传来问候声,我大吃一惊,抬起头。这个声音我从来没有听过,又尖又细,但还有点沙哑。穿着胶底鞋的脚步声走近了,紧接着,同样的问题,同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是的。”我老实地点点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再观察一段时间。”柳士郎那浑浊的眼睛直直地盯着玄儿,“没必要胡乱行动。就算报警,事情也不会马上明朗。而且,玄儿,你应该知道——”当家人淡淡地说,“今天是‘达丽娅之日’。不要让那个垂死者和身份不明的不速之客搅乱了安排。不对吗?”
“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了,便赶紧回来通知羽取,还告诉了正在北馆沙龙室的野口医生。另外还需要人手去抬,当时正好征顺老爷在,便把他和宏户喊去了……”
“蛭山活下来的希望有多大?”柳士郎又问了一遍。
“她会把人拉入湖底?”
我本想回答得巧妙些,但是因为紧张,什么话都想不起来,一时语塞,低着头。于是柳士郎扭过头,看着野口医生。
“是呀。”
“走不通的楼梯。”
“您可能也听羽取忍说了,他因为摩托艇事故而受伤的。”
“是吗——”征顺再次眯起眼睛,“对那孩子而言,这需要相当大的勇气。”
“对了,你听说了吗——蛭山因为事故受了重伤。”
我的问题很多,但被他这么郑重其事地一讲,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这倒也是人之常情;而且,他说——“只会回答我能回答的”,这是什么意思?——这句话里大概含有两层意思:一层是即便我问,他也无法回答,他不知道;还有一层就是不能对我说。
玄儿看着野口医生。后者很沉痛地、缓缓地摇着脑袋:“他全身都是碰伤,还有骨折,头部的伤也很深。说不定内脏也……,,
“蛭山怎么样?”
“今天才和你认识,就这么说,有点不好意思。自从那孩子的病情明了后,她——望和的心就碎了。”
……小孩?我突然想到。
“刚才我在那边走廊上碰见了阿清。”
“吃惊吗?”
“我没有问过。恐怕是江湖独行客——这是我瞎想的。”
美鸟和美鱼是这么说的。
——中也先生,你要是见到他,就明白了。
“谢谢!那我……”
“从这个房间出去,往左一直走到尽头拐弯,那里有洗手间。”
“首先——”我慢慢地喝完橙汁,湿润了喉咙后,开始提出问题了,“首先,现在这个宅子里有多少人?昨天碰到一些人,也听说了一些人……我想先知道一下。”
“是……”
“哦。”
我把自己知道的人名报出来,玄儿替我补充。
“首藤夫妇也住在这里吗?”
今年夏天,我在有乐町的电影馆,看了一部英国的怪诞电影《吸血伯爵德古拉》。他的笑容挺像其中一个场面的……我紧紧闭上眼睛,想把这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