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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下午的惨剧
   “哎呀!玄儿少爷!”

    “刚才你说湖水——”我不山自主地说出萦绕在脑海中的问题,“是美人鱼的血,那究竟是什么意思,”

    “真奇怪!”玄儿又嘟哝一下,将门虚掩一条缝,回到餐桌边。

    “他不会有什么事吧?”

    回到原先那个房间门口,我猛地想起来,摘下那块空白的木牌,看看其背面上面有两个字——“诸居”。还是用毛笔写的,但笔迹与隔壁的“羽取”不同。而且从木牌本身和墨色来看,也比隔壁房间的木牌年代长。

    这个孩子还能活多少年?

    “怎么了?”征顺担心地看着我,“不舒服?”

    已经是下午4点多了。从我昨天来到这个岛上,正好过去一整天、

    但他根本就没有反应。看上去,正像鹤子所说的那样,他似乎完全丧失意识。

    浦登征顺脱下身上的雨披,坐在面前的交椅上。这把交椅,还有其他的摆设都和隔壁的床一样,被盖着白布。另外黑色的木板地上堆积了厚厚的灰尘,由此可见这里也是长期无人使用的“空房”。

    “但我还是——”征顺摘下被雨水弄湿的无边眼镜,自言自语起来,“弄不懂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摩托艇,他驾轻就熟,怎么会那样?”

    “当我到达的时候,那个——那个事故已经发生了。”

    “游到……湖里?”

    “原来如此。”柳士郎点点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既然村野君这么说,应该没错。真可怜,但也没办发法。”

    我猛地回过头。在含有湿气的昏暗走廊中,前方几米处的一个小人影出现在我的眼帘里。

    我看了一眼通向里屋的门。心情黯淡地按住胸口。

    在正门的那个栈桥附近发生了如此惨烈的事故?我站在玄儿身后,屏息倾听着鹤子的说明。

    当他们正要穿过走廊旁边的第一间屋子的时候,那里的黑门被打开了。从里面露出那个叫江南的年轻人的苍白脸庞,他晃晃悠悠地走到门口,探出脑袋看着我们。很快他的视线就转到了担架上——那一瞬间,年轻人的表情发生了明显的变化_

    他还是不能很好地发音。他到底有什么感受,想说什么?要想知道这些,就必须像刚才那样,准备纸和笔,让他写下来。

    玄儿又无言地点点头,加上一句:“听上去像。”

    隧道一般的走廊中途斜着拐过去,在其尽头有扇黑门。玄儿走到门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此时,从隔壁房间里传来无法言传的呻吟声。那是蛭山在呻吟吗?他有没有恢复意识呀?他肯定是难以忍受疼痛而发出呻吟的。

    刚才目睹的那血、肉和骨头的影像出现在我的脑海里,而且伴随着呻吟声,这些粘糊糊的东西蠕动着,交织起来,又渗出新的血……我不仅恶心起来,赶忙捂住嘴巴。

    是个小个子的孩子,年纪还不大……是羽取慎太吗?不,刚才的声音和昨晚在下角塔下与他相遇时听到的声音截然不同。如此一来——在这个宅子里就只剩下一个孩子了。

    “美人鱼的肉”中的“肉”这个字让我猛地一惊。肉……对,今天早晨,在和伊佐夫交谈的时候,这个字眼不是出现过吗?

    “灰暗的天空下,大雨滂沱,湖泊的一部分染成了茶红色,就是这样一幅风景画。挂在北馆的沙龙室里。”

    “浦登达丽娅……是你的曾外婆?”

    玄儿一本正经地点点头,而我则不容他喘息,继续问下去。

    每走一步,我就越恶心。我一手捂住嘴,一手按着胃,急匆匆地往前走,脚下无力,不听使唤。

    “是。”

    我双手捧着从水龙头里飞溅出来的自来水,送到嘴中。本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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