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她生气了没有?”
“她没哈反应。我妹妹冷漠时非常平静。”
“但你把她赶出去了?”
“我告诉她,除非她彻底戒毒,否则她不能介入塔拉的生活。”
“我明白了,”他说,“当时你盼着那样会迫使她重新进行康复治疗?”
我当时可能轻声笑了。“没有,不完全是。”
“我不太明白。”
我不知如何向他解释。我想起了全家福上的微笑,想起了那个笑盈盈的女孩。“我们用更严厉的话吓唬过斯泰西,”我说。“问题是我妹妹并不想戒毒,没有毒品她就活不下去。”
“那你们对她康复就不抱任何希望了?”我实在是没法吐出这样的话。“把女儿交给她我不放心,”我说,“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吧。”
里甘走到窗边,向外望去。“你们什么时候搬进现在的住所的?”
“莫妮卡和我四个月前买的这栋房子。”
“离你们长大的地方都不远,是吧?”
“是的。”
“你们彼此相识的时间长吗?”
一连串的询问搞得我莫名其妙。“不长。”
“你们不是在同一个小镇长大的吗?”
“我们是不同一圈子里的人。”
“我懂了,”他说。“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四个月前你买了这栋房子,而你有六个月没有见到你妹妹了,对吧?”
“对。”
“你妹妹从没来过你现在的住所?”
“没有。”
里甘转向我。“我们在你家里发现了一套斯泰西的指纹。”我一言不发。
“你好像不太吃惊,马克。”
“斯泰西吸毒。虽然我觉得她不会向我开枪并绑架我的女儿,但以前我低估了她堕落的程度。你们搜查过她的住处吗?”
“自打你被枪击后就没人见过她,”他说。
我闭上眼睛。
“我们认为,这样的事单凭你妹妹一个人是干不成的,”他接着说。“她可能有个同伙一个男朋友,一个毒品贩子,某个知道你妻子娘家非常富有的人。你有什么看法?”
“没有,”我说。“既然这样,你们认为这事从前到后是一起绑架阴谋,有什么依据没有?”
里过搔着下巴上的黑痣,之后微微耸了耸肩。“但他们试图把我们俩都杀死,”我接着说。“从死去的父母身上怎么能索取赎金呢?”
“他们可能因为吸毒过量,导致出了个差错,”他说,“要么也许他们想从塔拉的外祖父那里敲诈钱财。”
“那他们怎么还没有敲诈?”
虽然里甘没有接话,但我知道答案。迷醉状态,特别是在开枪后,对吸毒者来说是难以控制的。吸毒者不会处理矛盾,这是他们最初吸毒的原因之一。逃避,遁世,消失,一头扎进吗啡的世界里。
媒体将铺天盖地地报道此案,警察将展开调查。在这种压力下,吸毒者们将感到不寒而栗。他们会放弃一切,溜之大吉。
而且他们会销毁所有的证据。
但是两天后,就有人索取赎金。
既然我又恢复了神智,枪伤也康复得出人意料地顺利。可能是因为我集中精力康复身体,也可能是因为在亚紧张状态中卧床12天已使伤口得到了愈合,或者是因为我遭受痛苦并非出于身体原因。我想到塔拉时,那种莫名的恐惧令我感到窒息;我想到莫妮卡,想到她死在地上时,好像有把钢爪将我从内到外撕成碎片。
我想出院。
尽管身体依然疼痛,但我竭力要求赫勒医生放我出院。她注意到我正在证明一句格言,即:医生是最差劲的病人,很不情愿地同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