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不能细谈这些案件。即使是跟你。”
“你没有注意到任何线索可以说明我到底对抗的是什么吗?”
“老实说,我知道的可能比你少。”
“那倒告诉了我一些什么。这案子已经持续了两年半,而你居然可能知道的比我少。”
我记得马里诺曾提到有人在“掩饰什么”。我想到帕特·哈威和那场国会听证会,我的恐惧开始滴答转动。
艾比说:“帕特·哈威是华盛顿的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
“我了解她的重要性。”
“有更多的事是你在报上无法读到的,凯。在华盛顿,你被邀请到什么宴会里就跟选举一样,也许比选举含意更多。如果谈到贵宾名单上的头号人物,帕特·哈威的地位直逼第一夫人。谣传说,下一次的总统选举,帕特·哈威可能会成功地被推上副总统候选人的位置。”
“副总统的可能人选?”我惊讶怀疑地问。
“那只是谣言。我是持怀疑论,如果我们有另一个共和党总统,我个人认为她至少会成为内阁阁员之一,或是司法部长,但是她必须先要能挺过这次事件。”
“她要付出额外的心力才能撑得过去。”
“私人问题绝对可以毁掉你的事业。”艾比同意。
“的确可以,如果你就这么投降的话。但是如果你能熬过来,它也能让你更坚强,更有效率。”
“我知道,”她喃喃自语,盯着她的酒杯。“我知道得很清楚,如果不是那件发生在汉娜身上的事,我永远不会离开里士满。”
在我来到里士满就职后不久,艾比的妹妹——汉娜被谋杀了。那场悲剧使我和艾比因工作需要而连在一起。我们后来成为朋友。数个月后,她接受了《华盛顿邮报》的职位。
“回到这儿对我而言,仍然不容易,”艾比说,“事实上,这是自我搬走后第一次回来。我甚至开车绕到我以前住的房子,几乎想要去敲敲门,看看现任屋主是否愿意让我进去一下。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想再走进去一次,看看我能不能怨受走到汉娜的房间去,把最后一次见到她的样子,用比较和缓无害的影像替代。但那屋子似乎没有人在,也许这样最好不过。我不认为我可以办得到。”
“当你真正准备好的时候,你会办到的。”我说,同时想要告诉她今天傍晚我在院子里的心情,告诉她我在今晚之前也无法做到。但那与她的情况比较起来是如此微不足道,而且艾比也不认识马克。
“我跟弗雷德·柴尼的父亲今早稍晚的时候谈过话,”艾比说,“然后转到哈威家。”
“你的故事什么时候开始刊登?”
“也许要等到周末。我手边还有很多事要做。报社要弗雷德和德博拉的侧写,以及任何我可以挖到的有关调查的点滴——特别是跟其他四宗情侣失踪案件的关连。”
“你今天去哈威家时,他们家人看起来怎样?”
“其实我没有真的跟他谈到话,那个鲍勃。我一到达,他和他儿子就离开了。记者不是他喜欢打交道的对象,而且我觉得被称为‘帕特·哈威的先生’让他不舒服。他从不接受访问。”她推开只吃了一半的牛排,伸手向她的烟盒。她抽烟的习惯似乎比我记得的还要严重。“我蛮担心帕特。她看来像是在过去一个礼拜中老了10岁。而且很奇怪,我无法甩掉一种感觉,一种她知道一些事的感觉,好像对她女儿发生了什么事已经心有定论。那使我更加好奇。我在猜测她是不是接到了什么威胁,一张纸条,或从不管是谁那儿得到什么信息。她拒绝告诉任何人,包括警方。”
“我无法想像她会那样糊涂。”
“我可以,”艾比说,“如果她认为有任何一点机会可以使德博拉平安回家,帕特·哈威连上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