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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
不像戏里演的,由于浅野内匠头当面被挖苦刁难、嘲讽取笑,才忍无可忍拔刀伤人的吗?”

    “事实上并不是。”

    “那么,为什么会那样传开来?”

    右京之介微笑道:“多半是因为戏里这么演吧。”

    “这么说来,这里完全没有提到拔刀伤人的理由了。”小野重明一面重读抄本一面说。

    右京之介点头说道:“是的。至少栗崎医师不认为其中的理由值得令他写在纪录里,而栗崎医师又是在治疗吉良大人中,最贴近吉良大人的一位医师。”

    右京之介取出下一本抄本:“这是当日值班的铃木彦八郎时所写的日志。”他接着缓缓念出。

    今日奉答前于御白书院大廊下御使御驰走人浅野内匠头因仇怨持刀砍伤高家吉良上野介江——

    六藏沉吟道:“这里也声称是有仇而持刀伤人。”

    “是的,不过没有提到是什么仇。至少,若真有戏台上那般分明的因果,应该会提到才对,但看来并非如此。”

    右京之介视线落在抄本上,说道:“事件之后,正如戏里演的那样,从背后架住浅野内匠头的梶川与惣兵卫旋即在老中四人、若年寄四人以及大目付监察使列席之下,就事情发生的始末接受盘问。那份纪录也留下来了。”说完敲敲其中一册抄本。“根据这本纪录,在刀伤发生之前,梶川大人与吉良大人正聚在大廊下的角柱约六、七间之处站着谈论御使来临的时刻提早了。这时突然有人喊‘可记得往日之仇吗’,倏地从吉良大人背后砍了过来,当场所有人在惊惧之下一看来人,竟是浅野大人——内容大致是如此。”

    “至于仇恨的部分——”小野重明问道:“关于这一点,应该有留下纪录吧?殿中拔刀可是件大事,有事态为何会演变至此的明确纪录吧?”

    阿初也理所当然这么认为。然而,却见右京之介摇头。“没有留下。”

    “一件都没有吗?”六藏着实感到不可思议。“完全没有?”

    “是的,没有。继梶川大人之后,当事者浅野大人与吉良大人当然也被目付等人问起缘由。根据当时的纪录,浅野大人对此仅答以‘我因宿怨旧仇而失去理智,无论遭受何等处置,均无颜回答’,而吉良大人道方面也只答称‘全然不知浅野大人对在下有何怨仇,无从说起’。”

    阿初无言了。这和精彩的戏压根不同嘛!

    “那么,文件纪录里完全没有留下拔刀伤人的理由?”

    “是的。”

    “完全没有?”

    右京之介微微一笑。“这一点说奇怪倒也真奇怪。”他又拿起一本新的抄本,说道:“这是接管浅野大人的一关藩家中的纪录……”

    看到满篇汉字的抄本,阿初微微蹙眉道:“从事纪录的是一关藩家中一个名叫长冈七郎兵卫的人。请看,这里写着‘浅野内匠大人处刑始末长冈七郎兵卫奉命记录’。纪录很长,我就只读重要的部分——”

    右京之介看起来乐在其中。

    “浅野大人在切腹前,留下了传达给家臣的遣言,这是有纪录的。‘浅野欲向家臣转达遗言如下:此事乃应于平日告知,今日之事乃不得不然,仓促不及表。众卿定然不明所以。故兹以此报备。’”

    平日早该告诉众人的却没说,今日不得已下了手。众人想必深感疑惑——之类的意思。换句话说,这里也没有写出伤人的理由。而且当时的目付分明应该看过也承认了这不明不白的遗言,竟然就这么留着,完全没有纪录“早该告欣众人却没说”到底意味着什么事情。

    “总觉得愈听愈糊涂了。”阿初喃喃说道,六藏也带着笑说:“我也不懂。”

    “这样一件大事,事发的原因却没有留下纪录——正因如此,人们才会相信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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