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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总道春意料峭日
”申可轼有些担忧地看着申包氏。

    “我……我担心得要命……”申包氏拉着儿子,坐到床边,声音颤抖地说。

    申可轼看着母亲,用安慰的语气说:“母亲放宽心,父亲在外面自有一番计较,料想那凶徒很快就能抓住。”

    “听毕根说凶徒是那个张道士?”申包氏吸了一口气,问道。

    申可轼点点头,说:“凶器是道士随身携带的长剑,事后那道士又逃逸不知所终,凶徒不是他还能是谁?”

    申包氏摇摇头,说:“想来真叫人后怕。”

    “卢世伯已经指挥乡团四下缉拿凶徒了,那贼道士杀了人慌慌张张的能逃到哪里?我想落网也只是个时日问题,母亲放心好了。”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申包氏看了申可轼一眼,说,“而是这样一个杀人凶徒居然在咱们家住了这么久,好在菩萨保佑,阖家上下没出什么意外。”

    “嗯,母亲说的是。”申可轼想了想,也觉得有一丝后怕。

    “我听毕根说,那死者的头……不见了?”申包氏战战兢兢地问道。

    “是的,死者的头颅被贼道士用剑斩下带走了。”申可轼点头说道。

    “这凶徒的手段竟如此狠辣,”申包氏叹了口气,接着问道,“那死者的身份搞清楚了吗?”

    申可轼摇摇头,说:“死者似乎是个外乡人,头颅又不知所终,一时之间也无法辨认。我看只有抓住贼道士之后,严加审问才能弄清楚了。”

    申包氏哦了一声,脸上的气色稍微缓过来一些,说:“刚才可把我吓坏了,你父亲让我回房来,过了这么半天也没个人来通风报信,我一个人在这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父亲正在堂屋里和卢世伯商议缉捕事宜,恐怕分身乏术,家里的下人们见过那贼道士的,都跟着团丁出去抓人了。”

    “我知道了,”申包氏用力点了点头,说,“那你的妹妹们呢?她们知道这件事吗,有没有受到惊吓?”

    “我刚从她们那个院子里出来,”申可轼看了看申包氏,无可奈何地说,“小妹抓着我不放,我只有把事情大略地跟她们讲了一下。”

    “她们没被吓到吧?”申包氏又问了一遍。

    “没有,”申可轼使劲摇摇头,说,“我让她们好好地待在屋子里不要出去,大妹担心母亲,让我过来看看你。”

    申包氏的脸上露出了宽慰的表情,说:“还是你怡妹妹心细。”

    “嗯。”

    “我这里没什么了,”申包氏将手放在申可轼的肩上,说,“你去你父亲那里看看吧,你是家中长子,家里出了事总要站出来帮忙的。”

    “是,我知道了,”申可轼站起身来,说,“那我这就去了,母亲也别担心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好的,”申包氏点点头,对儿子叮嘱道,“你要小心一些。”

    “了澄。”

    了澄和尚听见住持在唤自己,连忙推门走进茶堂里,只见松月禅师打坐在罗汉床上,正抬头看着自己。

    “住持,有何事吩咐?”

    了澄是松月禅师的衣钵侍者,他本是圆通和尚的心腹弟子,为人机敏,所以被圆通推荐做了住持的衣钵侍者。

    茶堂内没有点灯,光线十分昏暗,松月禅师微微眯起眼睛,对了澄说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现在应该是酉戌相交之时。”了澄合掌答道。

    “哦,”松月禅师应了一声,缓缓说,“寺中可有什么事发生?”

    “回住持,寺中一切如常,没有什么事发生。”了澄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松月禅师轻轻叹了口气,说:“方才老衲在打坐之时心神不宁,掐指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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