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总道春意料峭日
来,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不祥之事。”
了澄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既然住持这么说,待我出去查探一下。”
“嗯,”松月禅师点点头,道,“你去问问圆通,看看发生了什么异样之事。”
“是,我这就去。”了澄双手合十行礼之后,就退出了茶堂。
目送了澄离开后,松月禅师默念了一声佛号,继续打坐起来。在光线昏暗的茶堂里,松月禅师就像是一根扎稳了根的老木,纹丝不动,仿佛连呼吸也停止了一般。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时间,他的耳边响起了敲门声,松月禅师并没有抬起眼皮,只是轻轻地问了一句,“门外何人?”
“住持,弟子圆通求见。”
松月禅师闻言睁开了眼睛,道:“你进来吧。”
伴随着吱呀的一声,门开了,圆通和尚迈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一脸慌张神色的了澄。
“你有何事?”松月禅师并没有示意让圆通和尚坐下,径直开口问道。
“回住持,方才申檀越府上似乎出了一件大事。”圆通和尚一边说一边回头看了了澄一眼。
“了澄,你先出去吧。”松月禅师会意地对了澄说。
“是。”了澄诺诺地退出了茶堂。
“你坐下说话吧。”松月禅师指了指床边的椅子,说。
“谢住持。”
“你方才说申檀越府上出事了?”
“是的,”圆通和尚在椅子上坐下,将身子侧向松月禅师,说,“之前下山采办的了缘回来说,后里镇申檀越府上发生了命案,现在乡团正四下捉捕杀人凶嫌,而那凶嫌正是前日随申檀越一起来寺里参拜的张道长。”
“哦?”松月禅师似乎有些不相信,说,“那张道长怎么会是杀人凶嫌?”
“听说杀人凶器是那张道长随身携带的一把宝剑,现在人死在客房内,张道长又不知所终,所以推测他是杀人之后畏罪潜逃。”
“阿弥陀佛,”松月禅师口诵佛号,道,“老衲今日心神不宁,算来总有厄事临门,想不到却应在申檀越身上。”
“申檀越向来乐善好施,不想却遇到这样的事情。”圆通和尚叹了口气,说道。
“申檀越素来亲善本寺,若是捉捕申府杀人凶嫌,本寺也应出一些力,”松月禅师想了想,说,“你让了澄挑些年轻力壮的僧人,下山去帮乡团一起搜山抓人吧。”
“是,弟子这就去。”圆通和尚起身道。
“有什么事可速差人通报。”松月禅师叮嘱道。
“是,弟子知道了。”
“阿弥陀佛。”松月禅师合上眼皮,仿佛又没了呼吸。
申云潜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他看了一眼身边的卢灿之,又仔细地将手帕塞回了袖子里。
“既然申老弟全权委托我调查此事,那我就僭越了。”卢灿之冲申云潜抱了抱拳,说。
申云潜连连摆手,道:“追凶缉盗乃是乡团本职,卢老哥秉公办事,哪里谈得上什么僭越,休再提这样的话了。寒舍一应人等,包括在下,都听凭卢老哥调遣。”
“既然如此,那容我先问问那个门房小厮。”卢灿之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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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云潜立刻起身,走到门口,吩咐候在外面的团丁将二福带过来。不多时,就见二福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偷眼看着申云潜。
“二福,这位是乡团的卢老爷,他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要老老实实地回答。”申云潜厉声对二福说。
“是,小的知道了。”二福战战兢兢地答道,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小兄弟,别怕,只要你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