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雷斯垂德问案
她的相好做完采啤酒花的工作,再回到这里。那人叫约翰·凯利。我们花了比本来预期多一点点的时间才找到他,可是在谋杀当晚他们是分开睡的。因为没钱租有双人床的房间。”
“雷斯垂德,有任何证据显示艾道斯跟史特莱德,或者尼可斯跟查普曼,或者到目前为止出现的任何受害者之间,彼此互相认识?”
探长摇摇头。“福尔摩斯先生,我本来也觉得这似乎是个值得考虑的念头。好比她们可能都是某个异端邪教的成员,因为背叛团体而被杀。或者更棒的想法是,她们全都有同一个老相好。但实际上却完全没出现这类关联。她们可能曾经彼此交谈过,但她们并不是朋友。”
“那么我怕我可能想对了。”福尔摩斯喃喃说道。
“称尔摩斯先生,你想对了什么?”
“雷斯垂德,我必须把我的理论再整理得好一点,但之后你肯定会听到。你的调查有发现任何线索吗?”
“唔,福尔摩斯先生,事实是这样,在苏格兰场是有些人认为我们掌握了一条线索。”雷斯垂德承认。
“那么,你是认为他们搞错罗?”我的朋友会意地说道。
“呃,我是这样想。先提醒你,这并不是多数探长的想法,不过他们的声浪真是该死的大,远超过应有的程度。”
“我全神贯注准备好要听你说了。”
“记着,福尔摩斯,依我看,照这条路线问下去彻底是白费力气。”
“所以这条徒劳无功的线索,绝不会是你想支持的?”这位侦探带着不寻常的好心情探问着。“或许你对于这个案子的第一手经验,让你反对那个做法;或许甚至还包括你自己对嫌犯的特殊了解。”
“呃,坦白说,我的确不打算浪费时间在这上面。其他人也一样,葛里格森、琼斯、威克里夫、蓝纳、郝斯……”
“那么我很乐意代替你来检视一下这个状况。”我的朋友提议道。
“我真不想浪费你的精力,福尔摩斯先生。”
“别胡扯了,”他奚落道,“我还怀疑我是不是只能在这房间范围内问案。”
雷斯垂德看起来一副脚下地毯突然被抽走的样子,但他很快就振作起精神,挫折地握紧双拳。“该死,我实在是太羞于告诉你,但这是你自己要问的?”精疲力竭的探长喊道,“所有那些话,什么‘你会在左边第三个马厩里找到那把枪’,还有‘那封信是一个戴宽边软呢帽的男人寄的’,你知道那些你不该知道的事情,还神奇地出现在犯罪现场!今天早上班奈特在我办公室里说,以前没出过这种乱子还真是奇迹。”
“哈!这么说你的确怀疑我了!这真是最让人宽心啦。”
“福尔摩斯先生,我向你保证——”
福尔摩斯装出一种夸张的深思熟虑状,然后宣称:“不,拜托你,我只会为了建立论证起见,稍微勾勒一下这个小小的理论。所以,追溯我自己的行踪,住银行休假日的那天晚上,我在疯狂的激情中刺杀了玛莎·塔布兰三十九刀。华生医师可能会声称,当天我上紧我那把小提琴的弓弦,就这样度过一个宁静的夜晚,不过——”
“我从来没说——”
“尼可斯被杀的那大早上,在你把我叫醒的时候,我有没有泄漏出自己形迹可疑?”
“福尔摩斯先生——”
“我刚想出来,我是怎么样设法在发现伊丽莎白·史特莱德尸体之前,抢先一刻杀死她,”他无情地继续下去,“不过如果医生对我在银行休假日的行动撒了谎,他为什么不再说一次谎?我真的必须向你道歉,亲爱的华生,因为我竟然要求你坚持这么卑鄙的作假行为。在杀死史特莱德以后,我冲进市区屠杀艾道斯,然后身上沾满了她的血,回到我的上一个犯罪现场。还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