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雷斯垂德问案
么理论比这更简单的呢?”
“现在你听好了,”那个胀得满脸通红的探长喊道,“我亲自来这里把我们搜集的所有证据给你看,不是因为我认为你跟这档事有任何关系!在那篇卑鄙无耻的文章颠倒是非以前,从来没有人质疑过你的人格。我们在报上早就被整惨了,而当你也被恶整的时候,是有这么一、两个人发出阴沉的笑声。很快地,我们之中的某些人会开始针对那篇文章的内容问些笨问题,然后你就麻烦大了。”
“我可以向你保证,曾经有人因为更少的理由就被送上吊刑台。”
当雷斯垂德发现福尔摩斯与其说是盛怒,还不如说是觉得好笑的时候,他多少冷静下来了。“那么很好,如果我可以带着你的说明回到苏格兰场去,我们就能回避掉一些不快。如果你愿意的话,就说说我来以前的那一小段过程吧。”
“华生医生跟我刚好碰上一个看起来才刚刚死去的女人。我们开始搜索那个地方,却太快就找到那名罪犯了。”
“我懂了,”探长一边潦草地记下笔记,一边说道,“时间是?”
“接近凌晨一点。”
“我们遇到的某位警员知道这整个故事,”我插口说道,“我相信是兰姆警员。”
“是的,呃,”雷斯垂德扭怩地说道,“我们有他的报告。可是他是在福尔摩斯先生消失以后才到的,而且我已经毛遂自荐说要听你亲口说这个故事。福尔摩斯先生,在你回来以后没多久我就出现了,并且把你送进马车里。你直接去了伦敦医院?”
“不,我回到这里。”
探长看起来失望透顶:“你回来了?”
“这有什么差别?”
“喔,没有没有。只是……好吧,有个特别白痴的说法是这样,你一搭出租马车离开,就跑到高斯顿街写下那些粉笔字。”
福尔摩斯跟我一定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因为探长匆匆向我们保证:“这种恶作剧的时间安排难如登天,不过你看得出来,我为什么非得确定这件事。”
“我怎么想都觉得那个笔迹不像福尔摩斯的。”我说道,同时忍不住愈来愈生气。
“我知道的,不是吗?我看到了。可是医生你也记得,没有可以留下来做比对的样本了。而且再加上同样疯狂的想法,说什么血也不是他自己的……”
“如果我的话对苏格兰场来说还不够有力的话,你只要去问贝格街二二七号的莫尔·艾加医生,就能确认血是谁的!”
“或者你自己看看吧,”福尔摩斯开心地补上一句,“华生?基于医学考量,你有任何反对意见吗?”他把他的领带甩到地上去,然后解开他衬衫前襟的头两颗扣子。
“天啊,不要,不用了,谢谢你,我已经有很充分的资料了。”探长这么说,他因为专业上的尴尬处境而一脸苦恼样。
“那么晚安了,雷斯垂德。能见到你真好。”福尔摩斯朝自己房间大步走去的时候,对抛下这句话。
“福尔摩斯先生,就只剩下一件事了!葛里格森跟蓝纳想要我告诉你,最好是短期内别让人在白教堂区看到你,至少等到这些丑陋的鬼话都澄清了再说。”
我的同居人桀骛不驯地靠在他房间的门框上,说:“他们只有可能更频繁地在白教堂区见到我,直到我们之中的一个人或全部人阻止了开膛手杰克的恐怖统治为止。”
我本来以为,我同伴的声明会让探长觉得深受冒犯。但是我显然又再度低估了雷斯垂德探长,对此我很懊悔,因为我突然间明白,对福尔摩斯来说,整个苏格兰场没有比雷斯垂德更好的朋友了。他甚至没有一点惊讶的样子,只是带着疲惫的满足感微微一笑。
“喔,福尔摩斯先生,对此我毫不怀疑。完完全全不怀疑。可是我非得这么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