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雷斯垂德问案
立刻醒了过来。
“看来你跟塔维史托克先生已经有过愉快的交谈了。”他挖苦道。
“福尔摩斯,真抱歉,应该要让你好好休息的。你觉得怎么样?”
“有点像是一具不平衡的蒸汽引擎里放错位置的活塞。”
“如果你想的话,我去准备一些吗啡。”
“天哪。最好立刻就讲吧,华生。”他露出微笑。“这场谈话不可能跟其他事情一样糟吧。”
我怀着强烈的厌恶之情,说出我跟塔维史托克先生之间的对话。在我做结的时候,福尔摩斯伸手去拿了一支烟。他锐利的凝视落在一种没有焦点的幻梦中,一直到将近十分钟之后,他才再度开口。
“没法好好点燃自己的烟斗,这种事真是讨厌透了。”
天外飞来一笔的抱怨,让我忍不住笑了。“不管为时多短暂,总是会发生一边肢体不堪使用的状况。”
“说真的,我已经选好今天最讨厌的事了。塔维史托克没提到任何能透露他消息来源的线索吗?”
“什么部没有。”
“而且在你看来,他也没有想要忏悔的样子。”
“这样说是低估了整个事态。”
我们的对话被速处响起的铃声打断了。“雷斯垂德来了。”福尔摩斯叹了口气。“他要来通知我们新受害背的身分跟相关资料。可是他在来访前先送了一封预付回电的电报,问我身体到底有多虚弱。我想你应该会同意,这种好心问候不是个好预兆。”
雷斯垂德固执、好管闲事的五官变得更萎靡了,却也带着一种坚定的决心,像是打算不计代价看着这件坏事告终。他的坚持很令人钦佩,但我知道这种特色也很折磨人,因为从我在白教堂区跟他分开以来,他可能还睡不到六个小时。
“福尔摩斯先生,”他说道,一抹微笑短暂地让他的五官变得活泼了些,“我代表那些在苏格兰场的朋友来致上问候之意。”
“你若愿意,请把我的谢意转达给他们。请坐,并且请用最后一批受害者的故事,来娱乐一下疗养中的人吧。”
“这个嘛,”雷斯垂德拿出他的警用笔记本,念道,“我们至少知道她们是谁了,虽然这样对我们完全没有积极的帮助。当晚的第一位受害者是伊丽莎白·史特莱德,这位寡妇可能有孩子,也可能没有。”
我点点头。“这个不幸的女人全身穿着黑衣。但很偶然的是,就在她被杀之前,我们在那附近看到过她。”
“你们有遇见她?”雷斯垂德急切地回答:“她跟谁在一起?”
我已经耸耸肩膀为自己残缺的记忆致歉了,这时福尔摩斯开口说:“是一个跟霸道母亲同住在诺伍德的酿酒师傅,但是他跟现在这档事完全没有关联。”
“喔。无论如何,她习惯性的服丧应该是为了她的丈夫和小孩,她声称他们全都在‘爱丽丝公主号’汽船碰撞意外中丧生了,但我们有纪录显示,她丈夫约翰·汤玛士·史特莱德,是在白杨木联合济贫院死于心脏病;她一定是想透过这个故事引发更多善意施舍。她在瑞典出生,这是她住所当地的瑞典教堂神职人员说的,他也告诉我们,她是个健康状况很糟的女人,能活这么久算是运气好。我们也拜访过她的同居人,麦可·基德尼。他显然习惯用挂锁把她关在室内。”
“还真是魅力十足啊。好吧,这至少解释了那把复制钥匙。”
“至于另一个可怜人,”雷斯垂德打了个冷颤继续说道,“她叫作凯瑟琳·艾道斯,她跟一位隶属于皇家爱尔兰第十八军团,名叫汤玛斯·康威的男人,生了三个孩子。没有任何迹象显示他们结了婚,他们就只是从一处游荡到另一处,卖唱绞架歌谣。在她开始喝酒以后,她跟他还有孩子们失去联络。在她被杀的时候,她才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