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祭
验,得出论断是不负责任的。还是去局里看看再说吧。”
“对了,根据血验报告,褚梦瑶刚怀孕不久,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沐天陉的直勾勾地盯着对方。
“什么?这太惨了……”
“刘队!我来不是听你做无用的感叹的!”沐天陉突然翻脸,将夏小雨案的资料照片丢在了刘克森眼前。
“你怎么知道四二九案……罗从?”
“刘队,您一直是我敬重的人。我记得自己干刑警第一年的冬天,3月2号,为了得到第一手资料,你不顾10多年的腿寒,独自一人将漂在河中央泡得虚肿的尸体托上岸,嘴唇冻得发紫,却双手沉稳地进行现场尸检。不是每个警察都能做到这一点的,从警三年我只佩服两个人,一个是师傅,一个就是您,我一直把你们看作自己的榜样,您配的上。可我实在不明白,就因为上面一个所谓的政治任务就把你做警察的原则抛的一干二净?”
“好了,不要说了,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刘克森很是郁闷地说,“你小子竟然连我也下套。不过,确实活该被骂。一年来几乎天天受到良心的谴责。干警察就是这样,容不得你犯一次错误,一次错误就足够你恨自己一辈子。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这是今天凌晨发现的褚梦瑶断臂,这是夏小雨的,几乎一模一样,而且时间一致……”
“等等,我记得夏小雨的断臂是在四月二十九被发现的,比现在要晚好多天。”
“阴历。”
“哦,没错,都是三月十三。”
“单凭手法和时间几乎可以断定是一人所为,可是除此之外,也有许多不同的地方。”
“夏小雨的断臂被随意丢弃在武昌路,而这一次,却插在广场栏杆上。什么意思?”
“我想是一种宣言,向我们或者说向四二九案的知情者宣布他又回来了。断臂意外地被两个大学生看到,如果它不是恰巧在凌晨两点四十分被发现……”
“很可能要到五六点的时候被晨练的群众看到,那样想捂也捂不住了。妈的,他在嘲笑我们。”
“没错。所以,如果他还是按一年以前的时间规律作案,褚梦瑶的双脚很可能在今天晚些时候被发现于某个公共场所。”
“真是个疯子。”
“现在的关键是褚梦瑶,她还活着……”
“什么!”
“你仔细看看这两张照片中断臂边缘的切口。”
……
“老天爷……”
“师傅跟我说你没看出活体截肢的时候我还纳闷儿,二三十年的老法医怎么会犯这种错误。早上吃饭的时候我越看越不对劲,但只看照片我也不敢肯定,所以专门赶过来请教。你一定还记得一年前夏小雨断臂的形状。”
“记得,当然记得。皮下组织没有回卷,我可以肯定。而且最后被发现的头颅已经有明显的腐烂迹象,凶手是在杀死夏小雨后将尸体体冷藏,然后不断分尸。所以最先发现的双手要比头颅新鲜许多。”
“这是让我最困惑的地方。第一种变化可以理解,想制造恐怖舆论,嘲笑警方的无能,可是由分尸转向活体截肢,为什么?一年前他肢解的手段就很高明,以至于您一眼就看出他至少接受过专业训练。这次改为活体截肢,是想显示自己的进步?”
“去他妈的。”看似儒雅的刘克森在气急之后不断带出口头语,“管他想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尽一切可能救人……”
“是的,我想应该分三路,一是调查被辞退的外科手术医生、被学校开除的医学院校的学生,还有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尤其是这些人中单身居住的;二是调查一年多来用于外科手术的医疗器材、止血工具、利多卡因等麻醉药物的黑市交易情况;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