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就会……他就会说些什么,宣称某些暴行……
霍根:他在大学之外找过你吗?
科尔洪:有过一次,他打电话到我家去。
霍根:之后您就搬家了?
科尔洪:是的。
霍根:搬家之后没有把家庭电话登记在公用电话本上?
科尔洪:到最后是这样。
霍根:为了不让他再打电话给您?
科尔洪:我想那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霍根:您跟别人谈起过林兹吗?
科尔洪:您是指向当局告发?不,没有。他不过是个讨厌的人,仅此而已。
霍根:之后发生了什麽?
科尔洪:之后报纸上就出现了那些报道,说约瑟夫·林兹可能是一名纳粹,是战争犯。然后他突然又咬上我了。
霍根:他打电话到您的办公室?
科尔洪:是的。
霍根:您就此事向我们撒谎了?
科尔洪:对不起,我当时惊慌失措了。
霍根:惊慌什麽呢?
科尔洪:就是……我不知道。
霍根:所以您跟他见面了?想把事情说清楚?
科尔洪:我们一起吃了一顿午饭。他看起来……神志很清楚,但是他说的话全都是无稽之谈。他编出了一整套故事,不单单是我的事。我反复地对他说:“约瑟夫,战争结束的时候我还没到二十岁呢。”此外,我是本地土生土长的,这些都有据可查。
霍根:对此他怎麽回应?
科尔洪:他说记录可以伪造。
霍根:伪造记录……约瑟夫·林兹特克隐藏身份的手段之一。
科尔洪:我知道。
霍根:您认为约瑟夫·林兹就是约瑟夫·林兹特克吗?
科尔洪:我不知道。也许那些故事影响了他……他开始这样相信……我不知道。
霍根:好,但他的那些指控早在媒体的轰炸之前就开始了——几十年前的事了。
科尔洪:确实。
霍根:所以他一直盯着您不放。他有没有说过要向媒体透露他的想法。
科尔洪:可能说过……我不记得了。
霍根:嗯。
科尔洪:您是在找动机,是吗?您是在找我希望他死的理由。
霍根:您有没有杀了他,科尔洪博士?
科尔洪:绝对没有。
霍根:您对杀他的人是谁有没有概念?
科尔洪:没有。
霍根:您上一次为什麽不告诉我们呢?为什麽要说谎?
科尔洪:因为我已经预见到会发生这种事。这些怀疑。我愚蠢地以为我可以躲得过去。
霍根:躲过去?
科尔洪:是的。
霍根:曾有一位年轻女士跟林兹一起吃过午饭,就在你们吃饭的那家饭店。您知不知道她是谁?
科尔洪:完全不知道。
霍根:您认识林兹教授很长时间了……您认为他的性取向如何?
科尔洪:从来没想过这件事。
霍根:没有吗?
科尔洪:没有。
霍根:您自己怎麽样,先生?
科尔洪:我真不知道这有什麽……好吧,明确地告诉您,警督,我是信仰一夫一妻制的异性恋。
霍根:谢谢您,先生。很感谢您的开诚布公。
雷布思关掉录音机。
“我敢肯定你很感谢他的开诚布公。”
“你觉得怎麽样?”鲍比·霍根问。
“我觉得你问‘是你干的吗’的时机不对。除此之外,不错。”雷布思敲敲录音机,“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