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惰
是错了,现在你要去我们店里吃饭,甭说座位,连马扎都找不到。不管怎么样,反正出名了,现在不管是好事还是坏事,只要一出名人们就一窝蜂跑来猎奇。”
“你还能这么心安理得地画画呀?死了两个亲戚一点也不伤心么?美女都冷血,这话一点儿不假。”
“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既没有血缘关系,他们从小就对我不好,这几年又吃里爬外,把店的钱都掏空了。虽然这么说对死者不敬,但是他们死了我的确一点感触也没有。但是我确实对谁是凶手特别感兴趣,潘家这趟浑水,果然不是一般得浑啊。”
“这又是为什么?”
我慌忙擦了一把手,一把夺过来,叠好放进本子里:“拜托,你别搞文字狱好不好?哪里有情诗的意味啊?这是我在西塘一个人旅行时写的,那时候还没认识你啊,别无事生非……”
“你?你是学美术的吧?又不是搞犯罪学的。”我捡起一块小石子朝河里扔去。
“这你就不知道了,我好歹也有这么多年寄养生涯的经验,对人的心理早能把握得精精准准,家里面谁心里有什么小九九我一清二楚。”
“就你那张老脸还有肖像权?”她捂着嘴笑了,“哎,你懒不懒?”
“你是陈叔宝,隋文帝不是说过么?‘叔宝全无心肝’,哈哈。”
潘漾指了一下北边的一排房子的屋门说:“看到了吧?这是书房的门,凶手肯定穿过轩堂,从书房门进到这个园子,然后——”
“那她后来有没有看到别人进去?或者听到有什么打斗声?”
我暗忖这个镇子上的传言真是比光速还快,我和潘漾在一块儿的事情这么快就尽人皆知了,于是有些厌恶地问:“什么消息?”
“你是说凶手是这样把在屋子里的石牛引出来的?”
“对,你看看这些青砖上有多少崭新的击打痕迹。石牛听到自己的后墙响。他只能走到姑姑的屋子,打开连接走廊的侧门,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然后凶手隐藏在门后用这瓶子袭击他,打昏之后又把他拉到姑姑屋里,用木剑刺死。然后他打开连接走廊的侧门,回到园子里,从书房回去。因为当时明襄醉醺醺的,他把敲打后墙的声音稀里糊涂联想到了那首歌上。”
“但凶手也可能是明襄啊!只有他习惯用酒瓶吧?你闻闻,这园子里还有这么浓的酒气。”
“酒瓶又不打开,哪来的酒气。”潘漾忽然停住话语,默默地静立一会儿才喃喃地说,“你说得对。”
“喂!漾儿!你们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一个熟悉又冷酷的声音传来,潘明邦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走廊上。
“敢情!我爹为什么叫你陪我也是有目的的。”
“这里有什么玩的!孤男寡女,跑到这废园子里面成何体统!你太不像话了!还不赶紧出来!”
“立遗嘱?”我吃了一惊。
“为什么会有酒味,那个酒瓶不是空的么?”妻子问。
“没错,里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潘漾说得对,放在轩堂里面的酒不会打开瓶盖的,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了。”
“是因为凶手当时喝酒留下的酒味儿?”
妻子摸摸我脑门说:“不烧啊,怎么说胡话了——你们去园子勘查的时候,已经离案发多长时间了?”
“一天之后啊。”
“即使臭鼬身上的味道,也不能在空气中存留24小时以上吧?所以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凶手为了某种目的,把一瓶好端端的酒倒在园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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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他一个小伙子,如果遇到一个想置他于死地的凶手,岂能乖乖就范没有打斗就被一把木剑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