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
?我这叫淡泊世务,谁像你对名利趋之若鹜,昨天想造势发财,结果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吧!”
我们三人赶到谷家的时候,林瑛正在勘查现场,听了闻廷绪的叙述后,她皱着眉头说:“这两起事件手法十分相似,极有可能是同一人作案。”
我看了看坐在客厅里面气愤填膺,不断嚷嚷“凭什么怀疑我”的杨铨,小声问林瑛道:“华会昌和季冬海还没有来?”
“华会昌今早据说就同朋友去河北淘古玩去了,我们刚才给他打手机,他说马上赶回来。季冬海比较怪,打他家电话和他的手机都没有人接,我刚刚派了个警员去找他。”
“这老家伙经常坑蒙拐骗,心底有鬼啊!他不接别人电话是常有的事儿,我看他肯定有莫大的嫌疑!”闻廷绪断言道。
谷顺圣这时候穿着一件厚厚的棉袍,从楼上走了下来,看见我和闻廷绪只是礼节性点点头,完全失去了昨天那种假惺惺的热情。
“闻老弟,听说你的盘子也被掉包了?”
闻廷绪半理不睬地哼上一声,看样子他真的认为是谷顺圣设计好圈套来骗他的。
“唉!”谷顺圣恨恨地拍着腿说,“昨晚上拿出来展示的时候,还分明是好好的,怎么说被掉包就被调包了呢!”
“谷先生,你昨天拿出来的瓷枕,是不是本身就是赝品?”妻子问他。
“肯定不会的,调包的赝品做工不是那么精巧。若要拿出来观赏,即使我看不出来,也逃不过华老这种火眼金睛的。”
“他有那么厉害么?我看他眼花的不得了!”我想起华会昌昨天总举着放大镜,眯着眼睛的样子。
“华老虽然上岁数了眼神不好,但是如果让他仔仔细细一瞧,真伪立辨。别忘了昨晚上,华老审玩了我的藏品老半天呢!”
我忽然又想起来什么,赶紧说:“可是,昨天大家在称赞这件藏品的时候,华老分明未发一言呢!”
“没错!”杨铨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上来说,“我当时还奇怪呢!这么好的东西,华老为什么不给个评语?”
杨闻二人接过那个假瓷枕,审看了不一会儿就挑出来几个毛病。
“所以嘛!”谷顺圣跺着脚说,“看过之后,我就把它暂时放到了书房里,没带去餐厅——闻老弟,你对我家里熟,你吃饭时借口出去,到底去了哪里?”
闻廷绪气得像豹子一样跳过来,揪住谷顺圣的衣服喊道:“老子的东西还被调包了呢!我还怀疑是你小子搞得鬼,说,你昨晚上为什么那么兴致勃勃地灌我酒!”
“好了!”林瑛将他俩斥开说道,“我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这是调查,不是漫无目的地攻讦!谁要是再捣乱,跟我到局里面说话去!”
林瑛毕竟有警官的威仪,我正看着她英姿飒爽的样子发呆,忽然觉得胳膊上一阵绞痛,回头看是妻子在背后使劲掐我一把。
趁着刚才冲动的情势渐渐稳定下来,妻子问杨铨道:“杨先生,听言桄说他和小闻从卫生间回来时,你正捧着一个定窑盘子看,是不是如此?你们几个究竟是谁先提出私自偷看人家东西的?”
杨铨不好意思地抓抓头说:“我当时多喝了几杯,想再瞧瞧闻老兄的宝物,就开玩笑说趁他俩不在,把盘子拿出来看看怎样?结果谷老和华老都笑着说不错,倒是季老坑,忽然乘圣人了,说这是鸡鸣狗盗之事,不让我们看。呸,那老东西装什么圣人,数他坑蒙拐骗得多!我一气之下就抢过匣子来,拿出个盘子。季老坑却跟护宝一样,将盛着另一个盘子的匣子揽在怀里。我们拿出盘子还没有仔细看,就被这位言先生劈手抢过去收起来了。”
林瑛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问:“你们进餐厅的时候,手里都带着提包或什么东西了没有?”
谷顺圣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