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
话说:“是这样的,我每次组织这种聚会,为了避嫌,每个人除了自己的藏品,其它的盛具一律不允许带来的。”
“可是,你们都是用什么东西装进藏品来的呢?”
“匣子!大大小小的匣子!”我心中一喜,喊道。
“对啊!”杨铨也嚷着说,“我带来装瓷瓶的匣子是细长的,华老装笔洗的是一个小木盒,谷老的瓷枕只是用天鹅绒蒙着拿进来的——除了季老坑,他带来的是一个这么宽,这么大的匣子!”
他用手夸张地比划着喊道,闻廷绪也一拍腿说:“对啊!难怪他就找一个成化青花大碗来,原来不是为了炫耀收藏,而是在意根据这个海碗的形状做出来的大木匣啊!”
“可不是!”谷顺圣也如梦初醒地说,“正好能够将闻老弟的盘子收进匣子里面!所以那天他才一反常态地护着匣子,说不定我们看时,已经被他调包了,他只是怕我们看出赝品的破绽来而已!”
林瑛笑着看着妻子说:“沈大侦探,不好意思,这次让我抢先了。”
妻子没有说话,她正咬着嘴唇思索什么。
“还等什么?赶快去找季冬海!”林瑛对着身边接电话的警员喊道。
“可是,”那个警员挂上电话说,“我刚接到去季家的小张电话,他说季冬海已经死了!”
密室谜踪
季冬海的家位于西山脚下一个小镇的边上。他依靠这些年在古玩界经营的成果,在这个风光优美的小镇上买了块地,自己建起了一栋两层小楼,而且圈起了一个大院种花养草,一个人过得好像逍遥自在。
他的尸体是被林瑛早上派出去找他的警员小张发现的。小张风尘仆仆地赶到季家,隔着院门栅栏看到他的车还在,断定他没有出去。可不管怎样按门铃和叫喊,就是没人回答。小张起了疑心,越墙进去。他看到一楼窗帘紧闭,好像有人还在屋里睡觉的样子,但是敲门依旧无人响应。他跑到窗前,隔着没拉好的窗帘缝隙往里张望时,惊讶地发现季冬海正躺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一盏硕大的水晶挂灯已经落到他的身上。
通过现场勘查,证实季冬海确实是被自己家客厅那盏辉煌庞大的水晶挂灯落下来击中头部而死。这盏灯位于沙发的正上方,离地大概有3米的高度,折断的位置在灯组的墙面固定部分之下的铜杆上,铜杆下面就是连接悬挂灯组的不锈钢圆盘,折断成略拗状。林瑛让警员们测试了一下铜杆的强度,发现即便通过一般的小型机械也对折断它无能为力。此外,整栋房子的桌椅板凳都没有被移动过的痕迹,如果是有人想在这盏灯上做什么手脚的话,如果不蹬踏什么东西,连灯影都碰不到。
“这……怎么看?”林瑛眉头紧锁着问妻子。
妻子看看已经被警员们撬开的门说:“门没有反锁的痕迹,如果凶手能够拿到他家的钥匙,出门去在外面锁好也可以。”
“那倒是,不过那盏灯呢?以现场的情况,根本找不出让它掉下来的方法,除非是灯本身有问题,铜杆有暗小的裂纹之类,久而久之,终于因为承受不住下面的负重而掉落的。”我抓着头发说。
“你以为这是一场事故?”妻子调皮地笑着对我说,然后又转向林瑛,“林大队长,你说呢?”
林瑛沉思了一会儿说:“从尸检的初步情况看,死者临死前喝了不少酒。而谷顺圣等人都说季冬海酒量一般,而且那晚在谷家根本没有那么多。饭厅的小餐桌上确实有一瓶威士忌,和一个空杯,里面倒是有装过酒的痕迹。此外,死者为什么躺在沙发上,如果喝醉的话为什么不去卧室睡觉,而是正好躺在这个地方,而那盏灯又直愣愣恰恰砸倒他身上?这一切虽然暂时没有解释,但是基本可以确定是有人设的谜局。”
“虽然凶手很聪明,但是他还不如利用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