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
然打来电话。
“喂喂,言桄,你最近是不是又惹是生非了?”
“没有啊……”我一头雾水地思索着说。
“得得,你昨天是不是参加了一个什么‘鉴宝会’?”
“你怎么知道的?闻廷绪已经报案了?”
“什么闻廷绪?!是昨天的组织者谷顺圣报的案,他发现自己的一个南宋瓷枕被调包了。我们今天上午赶过来,询问中惊讶地发现你也是参与昨天聚会的人物之一,果真是无你不起浪,有你乱三分啊——喂,你什么时候又搞起古玩来了?”
“这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可是,怎么谷顺圣的东西也被调包了?”
“‘也被’?难道还有参与者的古玩也失窃了不成?你把电话给沈谕,我跟她说。”
“她开车呢,我们接个人,他也是昨天的另一个参与者,然后一起过你那边去吧,说实在话我们也想报警呢!现在一言难尽,一会儿见面说吧!”
我们一敲开门,就看见面色憔悴,头发被抓挠得成干草堆的闻廷绪站在面前。见到我和妻子他只是呆呆地打声招呼,然后把我们让进屋来,指着扔在茶几上那两个我昨天已经熟悉的瓷盘说:“呶,你们看!”
我仔细看了半天,说:“好像真得看不出什么来,跟昨天的好像一模一样。”
“都是赝品!只是仿得很精妙罢了!原来的真品各在盘底款识的地方有一点釉斑,估计是烧制工艺的问题。而这俩却没有!看来那个人肯定是有备而来,提前准备好了偷梁换柱的家伙了!”
闻廷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抓着自己头发说:“我太大意了!肯定中了谷顺圣的诡计,他昨晚上劝我喝酒喝得最凶!对了,言兄,咱们吃饭的时候,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谷顺圣的徒弟潘朗?”
我仔细回想一下,说:“吃饭时候看你没出息乱喝,所以光顾照看盘子,不过好像他不在饭桌上嘛!”
“但是咱俩去卫生间回来呢?我恍惚记得看到过他!”
“这……我当时看到他们私自拿出盘子来看就急了,只想着抢回盘子来收好,根本没有注意到周围。”
“肯定是姓谷的和他徒弟合伙设的圈套!Damn them!(该死的!)”
妻子走上去,拿起盘子看了一会儿,顺手放在几案上,问闻廷绪道:“言桄昨天跟我叙述昨天的事情时,我就觉得有鬼。听说你俩从卫生间回来时,看到杨铨手里拿着一个盘子,正和谷、华两人观赏,那么另一个盘子在哪呢?”
闻廷绪和我想想,对望一眼,不由地齐声说:“在季冬海手上!”
“没错,”我补充说,“当时另一个盘子装在匣子里,被季冬海拿在手上呢!”
妻子又问:“季冬海昨天喝酒了么?他的酒量如何?”
“好像也多少喝了一些,此人的酒量一般,我们这些人经常聚聚,他属于喝二两白酒就糊涂型的。”
“你不知道吧?我们来的时候接到警方的通知,说谷顺圣昨天炫耀的那个南宋瓷枕也不见了。”
“啊?!不会吧?——难道是这老家伙的贼喊捉贼之计?!”闻廷绪惊讶地大声嚷道。
“咱们还是一起去趟谷家吧,警方已经通知昨天聚会的其他人去谷家接受询问呢,现在估计就差你和言桄了。当然喽,我不是在场者,但是昨天言桄把事情经过清清楚楚地给我描述了一遍。你还不知道你这个老同学吧,他对经历的事情的描述,客观真实得就像录音机录像机一样,我有时候破案全靠他啦!”
闻廷绪大笑道:“嫂子你还不知道吧?言兄当年就是咱们大学学生会的书记员呢!只是这家伙怪得很,本来眼看就升成副部长的时候,忽然甩手不干了。”
我也笑道:“你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