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
间觥筹交错,我推托自己要开车送闻廷绪回去,所以拒绝喝酒,他们倒也不怎么为难。倒是闻廷绪大学时候好酒的老毛病又犯了,全桌上数他喝得最欢。
我一边抿着茶,一边留意着放在我和闻廷绪之间的那个宝贝匣子的时候,忽然觉得小腹有点疼痛,忽然想起来开车过来的时候,闻廷绪因为抽烟打开了车窗,肯定是受凉了。
我拽拽闻廷绪衣角,告诉他我去上卫生间,让他照看好自己的东西。
他正喝到兴头上,拍拍胸膛说:“你尽管去吧,有我在呢!”
我急匆匆跑去卫生间,谁知道如厕出来在盥洗室洗手的时候,居然发现闻廷绪醉醺醺地趴在洗手台前。
“喂喂!老闻!”我使劲摇醒他,“你怎么也出来了?定窑的盘子呢?”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大吃一惊说:“哎呀,你走了之后我忽然也想上厕所,没想到居然稀里糊涂地醉在了这里——盘子还在饭厅里面放着呢!”
我们俩急急忙忙跑回饭厅,果然看见屋里的几个人已经擅自把匣子打开,谷杨正举着一个盘子在赏看,华会昌也仔细的用放大镜看着盘底的款识,而季冬海却在一边使劲盯着盘子,一副想据为己有的模样。
我冲过去,一把将盘子从杨铨手中夺过来,重新装回了匣子里面。
谷顺圣赶紧赔笑说:“哈哈,两位老弟不必介意,我们几个实在忍不住再想瞻仰一下小闻的宝物,所以才乱了规矩擅自打开——都怪小杨,净煽动我们打开看看。哈哈,不过放心,你们可以检查一下,绝对是完璧归赵。”
闻廷绪晕晕乎乎地将匣子拉开,把上下两层揭开红布看了一眼,说:“没错,宝贝都在里头。”
我还因为他们几个人擅动东西而气愤异常,再说眼看闻廷绪醉成了这个样子,心想我一个人怎么对付得了这几个老狐狸,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出事,早点回去。想到这里,我抱起匣子,搀住闻廷绪说:“对不起各位了,我这个朋友贪杯,不像样子。现在天色也不早了,我得送他回去,自己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只能提前告辞了。”
三个人也一一起来告别,还说了些叫我不要介意他们方才的失礼之举的话。此时其他几位客人也顺便起身向谷顺圣道别,谷顺圣笑道:“今天诸位带来的藏品,让我大开眼界,以后还要请你们多多见教指点才是。”说完和站在身边的潘朗一同送我们出去。
我把烂醉如泥的闻廷绪拖到车上,开车送回他家,又把他和那个宝贝匣子一块送进了他家门。闻廷绪看了酒醒了不少,直冲我用中英两种语言不明不白地道谢。我也懒得搭理醉鬼,给他安顿好了,给他带上门,然后开车回家。
一进屋门就看到妻子正在咬着一个硕大的苹果看电视,她听到我回来,头都不回地说:“你这保镖当得可一切顺利?”
“你就不能捡点好听的说!”我精疲力竭地躺在沙发上,顺手抢过她的苹果来咬了一口,她怒发冲冠地瞪我一眼,厉声说:“你反了是不是?不服天朝管了是不是?快给我说说,今天都碰上了哪些有趣的事情?”
她拿起苹果又喂我一口,我知道这只不是假象,是为了引诱我讲故事使的伎俩,这个女人估计只能到地球倒转的时候才能变温柔了。
我把今天的经历仔仔细细地对她说了一遍,她听完后,皱着眉头说:“恐怕你这个故事还不能这样结束呢!”
她的语言果然没错,第二天一大清早我就接到了闻廷绪歇斯底里的电话:
“言兄! a awful found!(多么可怕的发现!)我今天仔细看了一下那两个盘子,居然发现它们都只不过是仿品而已,真的肯定被调包了!”
李代桃僵
我和妻子正开车往闻家走的路上,林瑛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