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什么也没听到。当时我在屋子后半部,这些墙又这么厚,我怎么能听到什么?但你老是有这种幻觉——”
她的话没能说完。南墙那些书架之间的那扇门,葛瑞先前认为一定通向主要通道,结果确实是如此。他匆匆瞥见了那条灯光黯淡的通道一眼,因为那扇门开了又关,进来了一个身穿花呢服装、看来摇摇摆摆的男人。
“原谅我打搅,”新来的人说着,眼睛立刻看向潘宁顿·巴克里,“一切都没问题吧?”
“进来吧,奈德!”主人以一种紧张而又热心的态度说。“这里没有急需照料的病人,这是真的。我们碰上的是另一个危机,意外情况,如此之类的……。向不认识他的人介绍一下——尼克?安德森先生?——这位是佛提斯丘医生。”
“很高兴见到你们。”新来的人用沙哑的声音说。他听起来并不高兴。
“事情是这样的,”潘宁顿·巴克里继续说,“在十点钟左右,这些好人刚到的时候,有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影——不是鬼,是个有血有肉的、心怀恶意的二百五——用我自己的左轮枪朝我射了一发空包弹。然后他退出窗外,不知用什么方法把窗子锁了起来。”
“那扇窗户?”佛提斯丘医生问,循着对方点头的方向。“现在它是开着的,不是吗?”
“它是开着的,因为我自己几分钟之前把它推开了。之前我们发现它在拉起来的窗帘后面是关上、锁好的。艾斯黛没听到枪声,拒绝相信我的话。她似乎是坚称我喝醉了或者在说谎。”
佛提斯丘医生吸吸牙缝的空气。
“我没听到枪声,”他说,“但我希望随后的调查不会也这么指控我。毕竟,我自己也看到了那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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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