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
一棒打昏这个蠢蛋。“不敢当。”我勉强回答。
拉琴又是微笑、又是点头的,乐得全身花枝乱颤。“你们知道这是谁吗?”他对群众说。
“不知道,告诉我们!”
我转头,看到曼尼站在台阶顶端,脸上笑容比约翰的还大。
“这位,”拉琴说,“是帕特里克·肯奇,帮忙逮捕连环杀手杰瑞·格林和他搭档的私家侦探。记得11月在多彻斯特救了一个女人和她婴儿的英雄?记得吗?”
有几人鼓掌。
但没有人拍得像曼尼和约翰·拜尔尼那么大声。
我得拼命忍住,才没有把头埋进手里放声大哭。
“这是我的名片。”拉琴把名片塞到我手上。“任何时候,你知道,不论你想找人聊天或需要帮忙办案,只要拿起电话,肯奇先生。”
任何时候我需要帮忙办案。是。谢啦。
群众搞清楚了没有人会被杀,开始散去。剩下外套纽扣扣上、面无表情的男人——他们站开,让其他围观者离开,眼睛片刻不离我。
曼尼走下台阶到人行道,站在我旁边,向我的耳朵靠过来。
“嗨。”他说。
拉琴说:“好吧,我猜你必须带你的朋友去医院,我也必须去那边。”他指指阿灵顿街角的方向。他拍拍我肩膀。“幸会了,肯奇先生。”
“彼此彼此。”我说,曼尼向我跨近一步。
“晚安。”拉琴转身,踏上碧肯街,开始过马路。
曼尼的手拍到我的肩膀。“幸会了,肯奇先生。”
“拉琴警官。”我喊,曼尼放下手。
拉琴转头看我。
“等一下。”我向路边走去,两个患了四肢肥大症的家伙立即跨到我前面。其中一人瞄一眼我肩膀后面,扮个鬼脸,然后两人心不甘情不愿地分开。我从他们中间穿过,踏上碧肯街。
“是,肯奇先生?”拉琴似乎很困惑。
“我想跟你去,看看我的哥儿们在不在现场。”我向阿灵顿街的方向颔首。
“你的朋友怎么办,肯奇先生?”
我回头看曼尼和约翰。他们歪着头等我回答。
“曼尼,”我喊,“你确定会带他去?”
曼尼说:“我——”
“我想你的车子比走路快。你说得对。”
“哟,”拉琴说,“他有车。”
“而且是好车。是吗,曼尼?”
“樱桃小野马。”曼尼说,笑得很勉强。
“好吧。”拉琴说。
“好,”我说,“曼尼,你快走吧。祝你好运,约翰。”我挥手。
拉琴说:“所以说,肯奇先生,我想问你杰瑞·格林的事。你怎样——”
维多利亚皇冠悄悄滑到我们后面。
“接我的车子来了!”我说。
拉琴转身看车。
“嗨,拉琴警官,”我说,“有空打电话给我。真的,幸会。祝你愉快。福星高照。”我打开乘客座的门。“继续努力。祝你万事如意。拜拜。”
我滑进去,关门。
“开车。”我说。
“咄咄逼人,咄咄逼人。”安琪说。
我们驶离拉琴、曼尼、约翰和分身们,在阿灵顿街左转,经过三辆停在悲痛纾解总公司办公室前面的巡逻车,它们的灯反射在窗子上像燃烧的冰。
一旦我们相当确定后无追兵,安琪把车开到南波士顿一家酒馆后面。
“所以,亲爱的,”她说,在座位上转身,“你今天过得好吗?”
“这个——”
“问我过得好不好,”她说,“来嘛。问嘛。”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