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就会回归正道,这也被视为理所当然。黑道的组织成员和非组织成员没有明确的区分,所以,即使陈先生参加了某个黑道组织,也丝毫不足为奇。虽然成员可以自由地离开组织,但如果背叛自己所属的组织,或是践踏对方的面子,就会进到严厉的制裁。
如果陈先生是黑道分子,日本的黑道分子根本不敢动他。万一黑木不小心想动用香港当地的黑道,那么,在他还没有威胁陈先生之前,自己就会被人收拾掉。香港人不会为了日本人的一点小钱背叛自己的朋友。
秋生回想起陈先生问他的问题。
“为什么你非要找到那个女人不可?”
难道真的只是为了钱?
秋生发现杯子里的威士忌已经变得很稀,便又开了一瓶迷你酒。一个捡垃圾的男人拉着拖车从暗巷里出来,翻找着附近餐厅的残羹剩饭。
秋生知道丽子会卷入是非。因为这是他一手安排的。按照他的计划,丽子的未婚夫会身败名裂,丽子会再度出现在他面前。
然而,丽子却带着50亿日元销声匿迹了。也就是说,她比秋生更加棋高一着。她是怎么做出这么大胆的事的?
一定要找到丽子,无论如何,都要亲口听她说出事实真相。
秋生自己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执著,还是因为自尊心?抑或是为了钱?
第二天早晨,秋生等到日本时间上午九点,打电话到丽子曾经工作的菱友不动产。他说:“因为私人的事,想要联络一年前离职的女职员。”于是,电话转接到人事部,在确认名字后,对方说:“她是派遣公司派来的,我们不知道她离职后的情况。”当秋生提到“听说她是担任高级主管的秘书,我想请教一下,是哪一位主管”时,对方突然产生了警戒,气势汹汹地问了秋生的名字和理由后,就挂上了电话。
秋生在网络上查询了菱友不动产的股价和财务情况,发现在泡沫经济崩溃后,经营相当辛苦,已经连续三年亏损。看他们的资产负债表,发现股本只有100亿日元,虽然银行已经放弃债权,但仍然背负着5,000亿日元需要支付利息的负债。以市价评估该公司的资产,显然已经债台高筑。公司的营业额有将近2,000亿日元,业务的现金流量为220亿日元,但是财务现金流量为-250亿日元,需要支付的利息超过了公司的盈利。股价已经跌破了50日元的上市价,根本是靠政府和主要银行的支撑而苟延残喘的企业。公司裁员后,人员大幅缩减,但总公司仍然有600人,包括子公司和关系企业在内,总共有2,500名。
该公司有15名兼事,当然无从得知丽子曾经担任谁的秘书。股东除了总公司和老板以外,还有银行、寿险公司和员工持股,并没有发现可疑的名字。谁都不想出现在这种随时会倒闭的公司的大股东名册上。
接着,秋生打电话到派遣公司。对方冷冷地回答说:“无法透露登记者的个人资料。”秋生耐着性子问,至少请帮我查一下丽子目前有没有登记,对方才勉强去查了一下。丽子已经没有登记派遣工作。
之后,他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了下午从香港到成田机场的商务舱。自从“9·11”恐怖袭击后,每家航空公司都生意清淡,即使当天也可以轻易订到机位,价格也比以前便宜三成。以前,即使坐狭小的经济舱也不觉得怎么样,如今,只要和其他乘客一起挤在会彼此碰到手肘的座位,就会觉得很痛苦。
九点过后,他接到了陈先生的电话,约好十点在搭机场列车的香港车站拿数据和计算机。陈先生还特别叮咛:“里面有要送诚人的礼物,代我问候他。”
如今,诚人是陈先生的老主顾。上次诚人来香港玩时,秋生约了陈先生和阿媚,一起去卡尔洛的餐厅吃饭。晚上来卡尔洛餐厅的英美金融机构的股票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