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拿起来,又放下了。”
“你后来没回去拿手套?”
“没有,先生,我没有。”
第二个问题就是这样了。我谢过伯顿夫人,告辞了。我本想告诉她次日中午之前我们就能给她确切消息,或许她会感觉好些,又一想,沃尔夫已经替我们公司作了许多预测,我还是省省吧。
回到办公室已经三点多了,我赶快打电话。我这儿有八个名字,都是沃尔夫没联系到的。他给我讲明了方案,在把账单寄给我们的客户之前——就是在备忘录上签名的那些人——我们得把他们召集到一起,解释清楚,征得他们的同意。这再次说明了沃尔夫的沉着果敢。我们的客户清楚得很,是警察以谋杀伯顿罪逮捕了蔡平,我们与此事的关系就和图书馆前的狮子一样。但我同意这方案不错,反正目的就是把他们叫到办公室来。
联系工作进展顺利,刚刚半小时,我就搞定了八人中的五位。差一刻四点,我正要在电话簿里查“演员俱乐部”的电话,好找到罗兰·厄斯金,电话响了。我拿起话筒,是沃尔夫。一听到他的声音,我就想,哼哼,看看,聚会没戏了。但好像不是这样。他对我说:
“阿奇,伯顿夫人那儿运气如何?”
“都是否定的。伯顿没打电话,也没人拿走什么手套。”
“但也许女佣看到手套了?”
“哦,这你也知道。她看到了,她看到蔡平夫人拿起手套,然后又放下。”
“好极了。我打电话是因为我刚许下诺言,想立即兑现。把蔡平先生的盒子从柜子里拿出来,仔细包好,送到他的寓所,交给蔡平夫人。你回来时,我应该也到家了。”
“好的。你有什么消息吗?”
“没什么惊人的。”
“我可没指望听到什么惊人消息。我就直截了当地问吧:自白书签了还是没签?”
“签了。”
“真的签了?”
“真的。我差点儿忘了,把蔡平先生的盒子包起来之前,你先拿出一副手套,灰色皮手套,保存好。请你立即把盒子送给蔡平夫人。”
“好的。”
我挂上电话。这肥佬干成了。真不知道他从朵拉·蔡平那里搞到了什么灵丹妙药,当然蔡平已经在“墓地”了,面临一级谋杀的指控,这对沃尔夫有利,但我还是很佩服他。我得说那瘸子是我见过的最难对付的家伙,除了新罗谢尔的那位香水推销员,他以前常把小猫淹死在浴缸里,有一天,错把他妻子淹死了。我真想看到沃尔夫是怎么对付蔡平的。
沃尔夫说了“立即”,因此我先把那三位受害者放在一边,包好盒子,开车到了佩里大街,之前已遵命拿出一副手套放在我的抽屉里。我把车停在二〇三楼对面,下了车。我已想好了如何投递这个包裹。我进楼找到电梯工,对他说:
“把这个包裹送给五层的蔡平夫人,回来后我给你二十五美分。”
他接过包裹说:“昨天那警察发现你走了,气得暴跳如雷。你感觉怎么样?”
“好极了。快去吧,先生。”
他走了,回来后我给了他二十五美分。我问他:“我没弄坏电梯上的什么东西吧?拉杆不灵了。”
他给出了十六分之一英寸的笑容。“拉杆当然不灵。不,你没弄坏。”
就这样我替沃尔夫兑现了承诺,送了包裹,也没让自己冒不必要的风险,比如被请进去喝茶什么的。才花了二十五美分,太便宜了。
我到家时,沃尔夫已经回来了。我在门廊就知道了,他的帽子和外套都在。四点多,他肯定在楼上和那些植物在一起。他这么满世界地乱跑,搞得我很紧张。去办公室之前,我先上了三楼。快一周了,对这些兰花,我顶多是瞥一眼。沃尔夫在热带室,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