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烟盒
但目前来看对他相当不利。如果真是他杀了自己的弟弟,那么两个柚木烟盒的故事就是捏造的,是当他想到万一被搜身时,他要解释为何拥有柚木烟盒而瞎编出来的。”
奎因父子听到客厅门上的敲门声立刻转过头来。但那只不过是乌斯提斯医生,他走进来,让通往起居室的门半开着。
“很报歉来打扰你们,”他粗声道着歉,“但我还得去看看其他的病人。”
“你最好随传随到,医生,”奎因警官朗声说道,“我们刚才决定要带约翰·罗伯特到总局去谈谈话,我们也会需要你的证言。”
“罗伯特?”乌斯提斯医生吓了一跳,然后耸耸肩,“嗯,我想那不关我的事,我若不在夹层的办公室内也会在桌上留话的。随传随到,警官。”他点头并走出去。
“不要吓他,”当奎因警官要往起居室走去时埃勒里提议,“我的逻辑可能比海神的胡子还要湿呢。”
当他们打开通往起居室的门时,他们发现只有维利警官一个人,坐在死人坐的椅子上,脚跷在桌子上。
“罗伯特在哪里?”埃勒里着急地问。
维利打了个哈欠,他的嘴巴像个装饰着珐琅的红山洞:“几分钟前到卧室去了,”他嘟囔着,“我看着应该没有关系。”他指着卧室门,门是关着的。
“喔,你这个大白痴!”埃勒里吼道,冲出房间。他猛地开了卧室门,里面是空的。
奎因警官冲到走廊去呼叫手下,维利警官满脸通红地跳起来……警铃响起,大家开始彻底搜寻各厅房。老欧金斯夫妇从A室探出头来,比莉·哈姆丝穿着蕾丝长衬裙奔到中央走廊里,一个老妇人自己转着轮椅从F室的前门出来,笨拙的操作撞倒了两名警探。这个场景看起来就像是把电影快放那么滑稽。
埃勒里没有时间为维利警官的愚蠢而感伤。从西边走廊的警察那儿他得知约翰·罗伯特并没有从卧室西边的门出去。埃勒里跑回东边的门,那个门通往无人住的套房。他留在钥匙孔里的钥匙不见了。他没有碰门把,但试图转动门闩。丝毫不动,门被锁住了。
“东边的走廊!”他叫着,“那边的门是开着的!”全部人马都从罗伯特的公寓里出来,过了转角通过中央走廊,经东边走廊,通过没上锁的门进入了G室的卧室里。他们跌撞在门边——然后停下来了。
约翰·罗伯特躺在地板上,没有戴帽也没穿外套,以奇怪扭曲的姿势固定在地上——罗伯特被勒死了。
埃勒里刚看见时,张大了嘴,气喘得像个即将溺毙的人。嫌犯本人被谋杀了!所以他悄悄地贴近站在卧室门边的维利警官——那个门也就是通往罗伯特卧室的门——把自己藏起来。
他的眼睛扫向那扇门然后很快眯起眼睛。他留在h室钥匙孔内的钥匙现在插在G室的钥匙孔里。他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很快就溜出房间了。
他到了中央走廊,找到指纹专家,把他带回罗伯特卧室里分隔两间套房的门边。
“看看你能从这个门把上找到什么。”他说道。专家埋首工作。埃勒里焦虑地看着。借着他的协助,有几个清晰的指纹浮现在扑了白粉的黑色门把上。摄影师过来拍下指纹照片。
他们接着来到G室的卧室里。医师已经完成了检验工作,正低声地与奎因警官讨论。埃勒里指一指约翰·罗伯特的手指头。
等指纹专家站起身来时,他已经弄好了,一张白纸印了十个指纹。他走向门边,开了锁,然后对比死者的指纹与罗伯特卧室门把上的。“没错,”他说,“这家伙的指纹在门把上。”
埃勒里叹了口气。
他跪在约翰·罗伯特的尸体旁边,此人看起来好像是在激烈的格斗中突然死亡的。接着他搜索着罗伯特上衣的前胸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