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木烟盒
地关上通往起居室的门。
“这是怎么回事?”奎因警官问道。
埃勒里笑着说道:“等一下。”他把双手反剪在背后来回走动。
一个短发、穿着黑色华丽衣服的黑女孩匆匆来到公寓门口,神色很紧张。
“啊,”埃勒里说道,“进来。你就是定期打扫这套房的女仆?”
“是的,先生。”
“你今天早上也一如往常地打扫过了?”
“是的,先生。”
“那么烟灰缸里有烟灰吗?”
“没有,先生!罗伯特先生的公寓从来都没有,除非他有客人。”
“你确定?”
“我发誓,先生!”
那女孩又匆匆离开。奎因警官说道:“我真搞不清楚了。”
埃勒里抛开了散漫的伪装,把他父亲瘦小的身体拉近一点说:“听着,那女仆的证言正是我们所需要的。精心安排的情况,完全符合我的推论。
“那包从哈利·罗伯特口袋里拿出来的香烟,从外观来看,很像新的一包,事实上他来这里前刚买了一包烟,垃圾桶里找到的铝箔和蓝色纸张也与撕痕完全吻合,赛璐珞包装纸和完整的包装外形都证明了这一点。哈利·罗伯特到这里来等他哥哥,他坐在扶手椅上背对着客厅,很显然他没有抽烟,因为到处都没有烟灰,也没有烟屁股。而既然这是一包新的香烟,我们却发现里面只有四支香烟。一包烟总共有二十支烟,其他十六支烟到哪里去了?第一个可能性是凶手拿走了,从那包烟里偷走了十六支烟。在心理学上这不成立——想象不出凶手会拿走被害人刚买的香烟。第二个可能性,罗伯特在凶手到达之前自己打开烟包,为的是要填装烟盒。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有那么奇怪的香烟数目不见了,有许多烟盒都只能放十六支香烟。没错,我深信这十六支烟是被哈利·罗伯特放进他的烟盒里了。但烟盒在哪里?显而易见,既然它不见了,就一定是被凶手拿走了。”——奎因警官咀嚼这番话,然后点点头——“很好!那我们说到哪里了?那些香烟本身,因为是全新的,不可能是被窃取的目标,所以那烟盒就一定是盗窃的目标了!”
奎因警官抿抿嘴唇:“为什么?那个盒子里当然不可能有弹簧或是夹层,它的厚度太薄了。”
“不知道,老爸,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任何新概念,但事实如此。
“至于约翰·罗伯特,有三项心理指标……我会更具体地向你说明。女仆的证言:这房间里从来没有烟灰,除非有客人来访。不抽烟者的象征,不是吗?噢,爸爸。约翰·罗伯特差点昏倒,他要镇静剂,但拒绝了我提供他的香烟!又是不抽烟者的象征?我以为毫无疑义,人在情绪受到压力时,吸烟者习惯性地会回归烟草——那是嗜尼古丁者的神经抚慰剂。第三点,在约翰·罗伯特衣橱里的每一件衣服的口袋里都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烟草!你有没有看过我的外套口袋?总是有烟草的细碎末藏在缝隙之中。约翰·罗伯特的衣服里完全没有。又一个不抽烟者的象征,是吗?你告诉我答案。”
“好吧,”奎因警官温和地说,“他不抽烟。那他为什么要带着装了香烟的烟盒呢?”
“正是如此!”埃勒里叫道,“我们已经推演出有一个烟盒可能是被凶手偷走的想法。约翰·罗伯特不吸烟却带着烟盒……你懂了吧?这几乎是有条有理的——条理分明地指出约翰给我们看的那个烟盒就是他死去的弟弟的!”
“那就是说是他杀害了哈利·罗伯特。”奎因警官喃喃自语,“但那里面没有十六支香烟,埃勒里,而且其中六支还是不同牌子的。”
“那简单。当然我们文雅的凶手朋友会丢弃他弟弟买的烟,替换的香烟不但数目不同,品牌也不一样。我不能说这就是结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