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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这个他苦恼时总会出现的唯一旁观者。他说:“行了,妮基,就放那儿吧。”
“不要我读给你听吗?不耽误你调鸡尾酒。不然要秘书干什么?”
“鸡尾酒已经好了。把那东西给我。”
埃勒里撕信封时,妮基毫无怨恨地说:“我不明白,肯定有什么讨厌的事发生了。当然,如果你想要我离开房间……”
不过,这封信使他们两个人全都严肃起来。
我已经尽我所能试过了所有方法,显然还是不够。这种情况不能再继续下去了。我需要帮助。
今晚九点半,我会在中央公园的一条长椅上等着,就在靠近第五大道购物中心的那条主便道上,从第七十二街的入口进来。如果运气糟糕的话,你也许会看见德克,也许还会听到他说话。看在上帝分上,对于我要求同你会面的事情,请不要泄露半个字。他以为我是为了一个剧本,去巴比松见艾米·霍维尔。
妮基瞪着信纸,研究着那潦草的笔迹,叫道:“奇怪的婚姻。”她故意踢了一下埃勒里的书桌,走到沙发椅边坐下来,说:“现在已经过了工作时间,你可以表现得绅士一些——男人应该都能做到。我要一杯酒,再来一支烟……可怜的玛撒,这段婚姻都持续一千年了,就像希特勒的帝国。你会去见她,对吗?”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妮基,如果这是一起案子,德克偷了什么东西或是杀了什么人……”
“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呢?”妮基强烈反对。
“我亲爱的孩子……”
“别拿‘我亲爱的孩子’哄我,埃勒里·奎因!”
“这是一种慢性病,已经持续一年多了。情况很简单,坐上木排出发寻找天堂的两个人,刚走出四英里,就发现那该死的木排在往下沉。这种事每天都在发生。我能为玛撒做什么呢?握住她的手?推着德克的屁股把他带到派特大街上,对他进行一番慈父式的训话,给他回放婚礼进行曲?”埃勒里挥挥手说,“处于这类境况的中年男人肯定会遇到大麻烦。”
“你在胡说八道吧?”
“我没胡说,直觉告诉我,最好的处理方式就是置身事外。”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妮基猛地站起身来,手里的鸡尾酒都洒了,泼在她仅剩的一双尼龙丝袜上,“你今天晚上是去见玛撒,还是不见?”
“这不公平,”埃勒里抗议道,“她应该找个牧师。我的意思是我还没决定呢。”
“那好,我决定了,我要闯过去。”
“你要干什么?”
“闯过去。我不做你这份可怜的小工了,找其他人来完成你的书吧,反正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妮基!”埃勒里在门口抓住她,“你当然是对的。这事是很可疑,我会去的。”
“哦,这还差不多,埃勒里,”妮基温柔地说,“有些章节写得还是很聪明的……”
埃勒里在一张隐藏在深深阴影里的长椅上找到了玛撒。他险些错过了她,因为她身穿一袭黑衣,连面纱都是黑色的,仿佛存心打扮得与夜色融为一体。
埃勒里坐下来,玛撒抓住了他的手。
“玛撒,你在发抖。”埃勒里觉得稍稍轻浮一点儿或许有效,“这不是有效的开场白吧?”
他想错了。玛撒哭了起来。她抽回手,压在脸上,蒙着脸低声哭泣。埃勒里看不到她的表情,大为震惊。
埃勒里迅速环顾四周,看是否有人注意他们。长椅后面的灌木丛很安静,其他长椅上的人多半也没注意他们。眼泪在中央公园毫不稀奇。
“对不起,玛撒。真的对不起。你不想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吗?情况不会那么糟糕的,对吧?事情很少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