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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继续用忧郁的调子说着。但玛撒的哭声更加低沉,更吓人了。
埃勒里真希望自己身在别处。附近几个人已经气愤地转过头来,还有人好奇地盯着他们。接着,一个头戴尖顶帽,挥舞警棍的大块头,停下闲晃的脚步,专注地盯着他们。
“怎么啦朋友?”大块头粗声问道。
“没事没事,警官。”埃勒里大声说,好让周边长椅上的人也能听到,“我们只不过在为新剧目排演一个场面。”他把帽檐儿拉低了一些。
“是吗?”公园巡警沉重的脚步移了过来,视野之内所有的脑袋也都转了过来。他说:“你们什么时候演出啊?我是个铁杆戏迷,我和我老婆会看所有的演出,我能够凑钱去看……”
“下个月。布罗德赫斯特,在售票处提我的名字即可。现在,如果你能让我们……”
“好的,先生。不过是什么名字?”
“阿尔夫莱德·朗特。”埃勒里说。
“好的,先生!”那巡警恭敬地后退,转向玛撒说,“晚安,方丹小姐。”致敬之后,便吹着口哨继续他的巡逻。
埃勒里急忙说:“现在,玛撒……”
“我马上就好,埃勒里。我真是太蠢了。我什么都没想……就这副样子了……”玛撒把脸藏到埃勒里怀里。
“当然啦。”埃勒里说,他不安地环顾四周,所有人都在观看这场排演,“你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很长时间了,要表现得自然一些。现在,亲爱的,稳定一下情绪,我们要做一次长谈。”埃勒里的左臂一直被玛撒夹住顶在长椅木条上。为了缓解疼痛,他抽出手臂,搭在长椅椅背上,挨着玛撒的肩膀。
“情人吵架啦?”一个声音说。玛撒开始发抖。
埃勒里转过身去。德克·劳伦斯正站在长椅后面。
德克的帽子歪戴在头上,黝黑的脸庞,一副酩酊大醉的模样,酒气熏天。厚眼皮下的一对眼睛令人生厌,目光呆滞恍惚。
“嘿,德克,”埃勒里不由得问,“你是从哪儿来的?”
“见鬼,”德克一咧嘴,“我正在找伴儿呢。”
埃勒里发现自己已经站起来了,但玛撒早已站到了他和她丈夫中间。
“回家去,德克,”玛撒尖声说,“请回家去。”
“回什么该死的家,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吗?”
“好了,看着我,德克。”埃勒里非常不满,“如果你刚才那句关于情人的俏皮话不是在开玩笑,那你就是个比我还蠢的大蠢蛋。这是我几个月来第一次见到玛撒。她想和我商量……”
“那还用说吗,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了。”
德克·劳伦斯像在说梦话,“我的小玛撒,我的小荡妇。你知道什么啊,老兄?你以为我蒙在鼓里呢。”
埃勒里说:“玛撒,你最好离开这儿。”
“是呀,玛撒亲爱的,你离开这儿吧。”德克说,“因为我要教训一下这个狗东西,让他不要再把爪子放在别人老婆身上……”
“德克,不要!”玛撒尖叫着。
德克走到月光之下。他咬牙切齿,嘴边堆着口沫,眼神既清醒又悲哀。他对着玛撒的脸反手一击,玛撒应声倒地。
埃勒里反射般地去查看她的情况。
他还没来得及弯下腰,头部就受到重重一击,后脑勺砰地磕在水泥道上,整个人轰然倒下。
他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附近的长椅上突然爆发出一阵噼噼啪啪的响声,那是喝彩的鼓掌声。
“现在你可明白了吧,埃勒里,”玛撒说,“就算我亲口告诉你,都不可能说得这么清楚。我尽了最大努力防止他跟踪我。不过我对此非常不在行,反正我说什么他都不信。”
“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