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电梯
十楼的会客厅里,我们跟老塞鲁斯道过再见后,一起看电梯门关上的。我们一直到接听了柜台的电话后,才知道出事了。”
“你们并没有很快赶下来,”诺顿说,“我猜是先跟诸位的律师谈过了吧?去跟我的助理录完口供后,各位就可以走了。好好去跟媒体谈吧。”
诺顿皱皱眉,揉着眼睛,通常他头痛时,都会这样做。我不怪他,碰上密室谋杀就已经够糟了,何况还是从四十楼往下降的电梯。
大约就是此时,诺顿终于注意到努力要把自己变成盆栽的小弟我了。令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没说一个字,也许他已经在考虑找潘妮洛了。我真的不怪他,因为潘妮洛一次又一次地破解无懈可击的不可能犯罪。不过我必须承认,连我也想不出她能如何化解这桩疑案,尤其她打死也不肯离开家门一步。
诺顿又开始跟矮胖的大楼工程师罗杰·史东说话了。
“我知道你今早在四十楼。有什么特别原因吗?”诺顿问。
“塞鲁斯先生抱怨办公室的冷气不冷,通常这类问题我会找工程师处理,不过如果是老板的话,我就自己出马。”
“所以塞鲁斯离开办公室搭乘专属电梯时,你也在场罗?”
“是的,警官。”史东摊摊手说,“别期望我能解释,电梯门一关,我就回去工作了。范斯先生说的都是实话,不可能有人爬到电梯里将塞鲁斯先生的头砍下来,或在事后逃逸。”
“电梯有可能停在任何楼层吗?”诺顿问,“凶手跳进去,用斧头杀害塞鲁斯,然后在几秒钟之内逃掉。”
“听起来很像〇〇七的故事。”史东摇头说,“这架电梯是专为塞鲁斯先生建造的,只供他使用而已,电梯由钥匙启动,从四十楼直接到大厅,然后再返回去,中间不会停住。老板一旦进了电梯,电梯就像箭一样直接降到大厅了。”
“不是斧头砍的。”诺顿的组员安迪·杰克逊在电梯里喊说,“伤口切得非常平整,没有砍凿的痕迹,反而比较像是断头台切出来的。”
“天哪。”诺顿懊恼地说,“怎么会这样?”他看着电梯中忙成一团的小组人员,“各位还有什么可以讨论的吗?比如有什么线索?”
“我在地毯上找到一打木条,”梅尔·汤玛士拿起一根木条说。那木条看起来像一根大牙签,上面被血染红了。“散得到处都是。”
“天花板上有扇门吧?”诺顿说,“也许是在凶手将门移开、从上面下来时掉的?”
“建筑法规定电梯上一定要设活门,”史东答说,“活门还闩着,我得把电梯降到地下室才能检查。”
“快去吧。”诺顿无可奈何地说,仿佛已经料到会有什么结果了。“我的人留在电梯里没问题吧?”
“没问题。”史东说着掏出一大把钥匙。“只要一分钟就行了。”
我决定利用这一分钟向老板报告。这么多年磨练下来,我已经学会用精简完整的方式来概述犯罪的调查。整个转述的过程中,潘妮洛半句话都没说。
“木片哪?”等我说完后,老板表示,“真有意思。电梯降下来了没?”
“降下去了。”我回头望着身后,“诺顿正在检查活门,表情相当嫌恶,上面到处是灰,不可能有人从活门进电梯。”
“当然不可能。”潘妮洛说,“去拜托大警官行行好,让你看看陈尸地点上方电梯天花板的角落。我指的是电梯外边的天花板喔。你找找看灰尘有没有黏上污斑,然后再打电话回来报告。”
“电梯天花板上的污斑?”我喃喃念着关掉手机,“找就找吧,我算老几,有啥资格怀疑天才?”
没想到诺顿竟然轻易答应让我检查电梯顶部,警官的心情虽然奇差无比,但可不是呆子。他瞥见我趁机打电话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