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凶手
人们觉得:‘可怜的约瑟夫啊!被禁锢了,不必去怀疑他。’噢,我知道的,我自己都曾经掉进这个陷阱里,虽然只有几个小时。之后,我就开始了思考。这是很可笑的。但是,当我再次读过所有的证词,发现那个圈子里,没有一个人——他们认识约瑟夫,都差不多有一年了——在那天晚上之前,曾经怀疑过约瑟夫是嗑药的。事实上,这件事让毎个人都大吃一惊。当然,从头到尾,可能约瑟夫和达沃斯都在隐藏,虽然这应该是很困难的;但是,最重要的是,持续地给约瑟夫灌药,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为什么在降灵会之前,要给他打吗啡呢?……这不是既昂贵,又危险,同时还很复杂的方法吗?……”亨利·梅里维尔爵士侃侃而谈,两只眼睛明亮地扫过各位听众的面前,他激动地说着,“如果要让他睡着了,药房买来的合法又便宜的注射液,完全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且,还绝对不会留下危险的后遗症。打吗啡究竟是要追求什么效果?他们所做的,只是创造了一个随时可以胡言乱语、把豆子撒了一地的瘾君子而已!……甚至,他们为什么不用最普通的催眠术,如果约瑟夫这么好控制的话?对我来说,这是用一种迂回的、可疑的方法,去达到一个简单的目的:就是,当达沃斯在操作那些把戏的时候,让这个男孩坐在灵媒的小房间里,保持安静。要达到这个目的,你一点也不需要睡着了。
“所以,我问我自己,‘想一想看,’我说,‘他是个瘾君子的暗示,首先是从哪里放出来的?……’我想到:第一个提起这件事情的人,是麦克唐纳警官——调査这个案子的人;但是,在约瑟夫自己很明显地,表现出来受到毒品的影响之前,并没有人提起过。
“然后,我才忽然想起来,伙计们,在这个案子里,所有前后不一致的、有问题的、可疑的事件,发生在约瑟夫身上的是最多的。他先是说他偷偷从达沃斯那里,拿了注射器和吗啡,给自已打了一剂毒品。而这又是很不可能的,你们也承认了……”
费瑟顿少校摸着自己白色的胡须,插话问道:“但是,该死的,亨利男爵,你自己说的,就在办公室里,是因为——噢,教我想一想,是什么来着——达沃斯纵容他这样做的……”
“而你难道不是一瞬间,就发现了它的漏洞?”亨利·梅里维尔爵士笑着问道,显然地,他很痛恨别人提到他的错误,“好了,好了!……我承认,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没有发现,但是,不要对全宇宙到处宣传我的错误行不行?……”他大声地怒吼着,“达沃斯,根据约瑟夫的说法,希望约瑟夫盯着那些人,以防有人伤害他。这是约瑟天对肯和马斯特斯说的,因此,可以认为,这只是他的一面之词。好,除了让什么人给自己打一针吗啡,以保持清醒地监视别人之外,你们还能想到,比这更不合理的事吗?不管从哪方面来看,这件事都是很可疑的,听上去不像真的……但是,有另外的一个解释,如此明显,如此简单,可是,我却花了很长时间才想到它。假设曾经的约瑟夫根本就不是个瘾君子;假设其他人说的才是对的,我们听到的,只是他一个人的说法,而我们却太轻易地接受了,假设这整个故事,都是为了躲避嫌疑,才被抛出来的呢?……”亨利·梅里维尔爵士愤愤地挥舞着拳头,大声吼叫着,“的确,他是打了满满一针吗啡——他没有办法伪造生理上的症状——可是仍然,上瘾的症状、发抖的双手、游移的眼神、结巴和胡言乱语,其实都可以由一个出色的演员表演出来,而我们总是在潜意识里,轻易地相信,一个人不会承认自己是瘾君子,除非他真的就是。这一点无疑也帮助了他的忙。精致的心理学,孩子;很不错。”
“就像我说的,我坐在那里思考着……”亨利·梅里维尔爵士自嘲般地冷笑了几声。
“所以,我就问我自己:‘想一想看,’我<u>ht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