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那个希伯来字teth呢？”

    “您觉得如何？”男爵夫人问。

    打开九个封印，当镜子反射出道路，你将得到那遗失的咒语，将光亮从黑暗中引来。

    他们已经喝着第三杯咖啡了，看来科尔索已经被完全接受了。他看着男爵夫人面露喜色地点点头。

    “当然，当然。我不急，而且也想看看您怎么工作的。”

    “我不懂，”她看着科尔索的背袋，“您在暗示我让您独处吗？”

    每扇门有两把钥匙：第一把是空气，第二把是宝物，两者皆为同物。

    “那咒语是用什么语言？拉丁文，希伯来文，还是希腊文？”

    “CLAUSAE PAtENt，”男爵夫人毫不费力地解读，“'打开那关着的……'也就是那门……隐士代表知识、学问、智慧等等。您瞧！他身边伴着一只黑狗，就像传说中的阿格里帕一样。那只忠诚的狗……从普鲁塔克到布拉姆·史托克和他的《德古拉公爵》，加上歌德的《浮士德》，黑狗一直是恶魔最喜欢化身的动物之一。至于那盏油灯，那是属于哲学家迪奥赫内斯的。他厌恶短暂的能力，而他向太阳神阿波罗求的惟一心愿，就是别让他有影子，因为它挡住了太阳，那光亮。”

    而且出口的门也是关着的，科尔索仔细看着，眉头不禁皱了一下。接着翻到下一幅版画。

    “我单独工作会比较好。”

    “那么根据蒙特班夫人所说，书中的缺点在哪里呢？”

    “怪恐怖的，但我摸不着头绪。您呢？”

    “我已经说过，我也不知道哇！我只知道那位主持仪式者必须将得到的字词放在魔障里，顺着某种我也并不了解的顺序，将之与《幽暗王国的九扇门》第158页与159页的内文串联起来。您看！”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国王和乞丐在一张奇怪的棋盘上下着棋。棋盘上的格子都是同色的。一黑一白的两只狗代表着善与恶，残忍地互相撕咬着。窗外守候着一轮明月，它同时代表了黑暗与母亲，记得吗？传说死后的灵魂会依附于月亮中。您读过我的那本《裸体的爱西丝》吧？黑色象征黑暗、阴影，纹章学里的马刀、土地、夜晚、死亡……爱西丝的黑肤和圣母一样，穿着蓝色的衣服，栖息于月亮之上，死亡之后，我们就会回到她那里，回到那生出我们的黑暗中，她矛盾地代表保护和危险……狗和月亮也有别的解释：狩猎女神阿特米撒，罗马人的戴安娜，她以报复爱上她或任何想一亲芳泽的人而闻名……我想您应该了解我指的是什么。”

    我被献给奥丁当祭品，自己拜自己，在没有人知道的大树上。

    但男爵夫人已经翻到第三幅版画了。

    “然后恶魔就会出现了。”

    “您已把它解出来了吗？”科尔索问。

    “对，就在那里。”她指着画，“那入口处的门是关着的。”

    “我不知道。”

    科尔索干咳一声。终于到了他害怕的时刻，两人的立场敌对了。

    当温汉男爵夫人抬起眼看着科尔索时，她已不再像是亲切可人的老奶奶了。

    “学生胜过老师，青出于蓝更胜于蓝？”

    但这也只是一？那而已。她慢慢地点点头，把那一页小心地撕下，然后撕成碎片。科尔索想着，不论是女巫、男爵夫人，还是在书与盆栽之间工作的老奶奶，她们都能被买通。VICtA IACEt VIRtUS，美德被战胜了。而他也不觉得这又有什么不对。

    “的确是。转身向着读者，手指在嘴前比着要求保密的手势……他代表所有研究神秘学学者的沉默。背后的那座城墙环绕着塔，也就是那秘密。注意看！那门是关着的，首先要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