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别呢?任锦然这么想着,心往下沉,不知道该不该下去。过了一会儿,她可能又想到,是不是孟雨以为她会晚到,所以故意坐在底楼等她呢?
她提着蛋糕走到楼梯口,孟雨的手机正巧响了。他没看来电显示就接起了电话,习惯而熟稔的态度让她心里咯噔一下。隐约听到他说,吃鱼、吃肉、过生日什么的。她这就明白了,这一定是他妻子打来的,他早已决定晚上回家吃饭,不论见到她与否。他一边讲电话,一边抬起头来扫视,就在他几乎看见她的一刹那,她飞也似的逃回楼上去了。
之后,也许她还偷偷下来过一两次,看见他并不焦急地埋头看杂志,或是正好看见他又接到妻子的下一通电话。也许她就是一直坐在楼上,奢望他会打电话询问她,或者不甘心地上楼来寻找。
四十八分钟以后,她透过二楼的窗户里,看着他走出星巴克,脚步轻快,甚至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她可能又多坐了一会儿,终于无念无想,心如死灰。然后她开车回家,还没有忘记把孟雨的生日蛋糕带回楼上,放在床头柜上。洗澡,换上睡衣,平躺在床上,将剃刀插进左侧的颈动脉。
但如果是谋杀,情形自然就大不一样了。